它本就极是聪明,猜透真相,张赋才的刚才那些买卖言论便能很好解释了。
金钱对人类的巨大吸引力从古至今从来不曾减少半分。
塔尔当然不会责怪张赋才,是个人类就生活在金融系统的影响力之下,金钱对人们来说是充满了诱惑。
塔尔也曾想过要不要弄钱去养育它的这个经它出生的存在体。
“我觉得很累,想休息下,你随意。”塔尔若无其事地说着,自顾离开,抛下不明所以的张赋才,快步离开,去往楼梯角,上楼。
留意客厅动静的金正海跑了出来,看着塔尔离去的背影。
他疑问地看向同事张赋才:“怎么了?你们没谈拢?”
“不知道它的意思。”张赋才明显也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看出塔尔不高兴的样子,这令他觉得可能有机会。
“那你们没谈过彩礼?”金正海觉得是不是这个问题?一百万不够吗?
“谈了。”张赋才赶紧说。
“谈的多少?”金正海怀疑着。
“它要四百万。”张赋才很无辜的说。
金正海瞬间目瞪口呆,随他而后的安母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张开嘴,惊吓得作声不得。
心里只是想着:她女儿一定是疯了,或者就是不想嫁人了,刚见面的敢要这么多彩礼?
“能拿出来对吗?”张赋才在确定地问着金正海,有些忐忐,他是不是要太多了,但谁会嫌钱多?
“如果它嫌钱少,可以加。”当初哈戈是这么说的,金正海点点头。
张赋才露出笑容,那个肯出彩礼钱的人,果然钱多任性。
金正海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恢复着平静:“张哥,你确定想试试吗?”娶这个女孩,如果还敢拿那个神秘墨镜人的这么多钱?
张赋才比他大几个月。
金正海不能理解,如果可以拿四百万,哈戈为什么不自己娶塔尔,而要借别人之手娶回家做别人的媳妇。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也许这更象一趟浑水,没人知道其中深浅。
那么容易就到手的巨额钱财怎么感觉也不太对劲。
人为财死,也许拿了这么多钱,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这令金正海心里有那么些惶恐不安。
“当然。”张赋才不甘心的说。
四百万,那是个巨大的诱惑,他决定非要不可了。
只要娶了这个女孩,钱就到手了。
钱不是他的没事,反正塔尔如果嫁他,那它的所有一切包括四百万彩礼钱就都是他的了,绝对的一本万利。
塔尔上楼之后,就是独自坐下,托颐深思,它已确定这钱是米达拿出来,而那个张赋才想用这钱为他自己买东西。
米达可能与他订了契约,出钱让张赋才娶它,交换目的就是让张赋才做那个孩子的名义上的父亲。
昨天是塔尔提出要给孩子找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们就这么快地物色到一个为财不顾一切,什么都愿做的张赋才上了安家门。
它不怪张赋才,这一切都昰更有心机的米达安德他们背后操纵的。
都不问它愿不愿意接受,令人生气。
不过,他们向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想做就去做了。
安母在送走金正海和张赋才后,上楼来,叉腰瞪着它:“刚认识,你就狮子大开口,彩礼你可真敢要那么多?”
塔尔闷声着,眼皮也没抬:”我没有。”。
“我都亲耳听到了。”安母很生气,女儿居然还狡辩?
塔尔不说话。
安母继续指责着:“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让我觉得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从小我看着你长大,为什么现在,我却觉得你已经越来越不象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女儿了?”本来就早已不是了。
塔尔没说话。
因为塔尔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安母不能理解的行为。
“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可以拒绝,但是你要这么多的钱,传出去,你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家里人很贪财,在卖女儿,卖的还很贵,这太让我丢脸了,尤其你这还是未婚先孕的状况下,你还这么有底气?谁给你的勇气?”安母直觉激动的抑郁难平,实在不知道她的女儿哪来的自信,而且是谜之自信。
知道肚里有娃,还敢要几百万的高价彩礼,传出去,人家估计都会指指戳戳,嘲笑不已。
也只有傻子才会出这个钱。
天知道安母是多想快点要个女婿,把她女儿怀孕这件事瞒过去,摆平,但是她的女儿老是要弄出一些幺蛾子,导致这件婚事难上加难。
尤其上安家来的未婚男孩看起来都很不错,但全被她爱作的女儿作死的都作没了。
再往下挑估计就只能越挑越差了。
也不知她女儿到底要挑个什么样的。
那个在银行工作的金正海看来面色都不对,跟安母客气地说,他们要再商议一下,就硬拉着欲言又止的张赋才离开了。
安母猜想这次相亲又是没结局了,欲哭无泪,忍不住心里窝火,跑上来找女儿算帐。
她的丈母娘梦总是被塔尔打击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