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塔尔想到了任小凤,如果她也曾是这种形态,那肯定是美丽得无人可比拟,明艳光彩之极。
它承认它很妒忌。
“在小凤家那椅子扫把是你们弄的鬼对吧?”塔尔毫不怀疑地问。
“嗯,你也配合的很好。”米达嗤笑。
当时塔尔表现的是惧怕的恨不得第一个逃出去。
塔尔不置可否,不领这个夸赞,遇到异常,它必须表现的正常反应化,才不会引人怀疑,毕竟它在人类中混着,不能自找麻烦。
它看着米达,再次确认问着:“那四百万不是你想拿的?”
“不是。”米达一口否认。
“我认为是你。”塔尔恼火地说:“你以前做过这种事。”
当初给艾木石的二十万,米达把它变成了四百万,然后叫塔尔赔四千万。
“所以你看,你胃口变大了。”米达嘲讽。
现在塔尔想要一千万的一千万倍。
塔尔没有反驳争辩,顿了会:“我要回去了,而且我不要穿墙了。”它有点担心因为误解了米达,他会不会趁机捉弄它,把它卡住到墙里,到时不上不下,它可不想求米达。
“这里离安家比较远。”米达说,如果不穿墙,到处都是建筑,绕路比较远。
“等天亮了,你可以去看下任小凤,这里离她的住处近。”安德这句话意思,塔尔今晚不用回去了。
塔尔扫了眼四周,如果今晚回不去:”我睡哪?”
它声音刚落,安德闻声手指一处,那里不一会就从空无处冒出了一个床,与安家安彩秀那个睡床,包括床上用品,简直一模一样。
塔尔怀疑他们是从安家房间偷来的。
但塔尔疑惑地睡上去才发觉床只是看着一样,睡的感觉并不一样,无论这床看着多软,但没有温度也没有软和度,被子摸在手上没任何布料的柔软质感。
那种床平淡的就象是根本啥床也没有,困了只能是有地方就凑合睡的那种无奈感觉。
米达仿似在笑:“这就是能量,它可以被使用显化为物品形状,但它还没固化稳定成实质物质时,是平淡而无区分的。”
塔尔只能无声地睡下,知道它误会了米达,它便无法再生气。
但它又睁着眼睛看着安德:“你可以再变出个米达对吧。”对着眼前这个米达,它说不出对不起,因为米达对它也动过手,差点想掐死它。
如果安德仿造一个米达形象,它就可以对着那个假的致歉了,反正仿造的都跟真的一样。
安德米达对视,洞察它的用心,但是对塔尔总是有些逾越的过份要求,他们试着不去理会。
塔尔试图让安德用能量再复制出个米达形象的提议无效。
等了一会,塔尔确定他们是不会理它了,老实地闭眼睡觉,其实对它也不是睡,是闭眼陷入沉思。
而米达安德他们坐在那没动,也没说话。
只不过一会,他们就己深入了冥想静修状态,在他们坐的地方,仿造的客厅布置都己消失。
而他们的身影也己渐渐模糊,如同被水晕染了纸上的水墨画,不再具有具体细节,化成了能量团。
如同云雾似的能量团,慢慢伸展,变化着,看的出范围边界的不规则形态,两人不再有分别。
他们的能量意识团形态融合在一起,当塔尔再次睁眼时,怀疑在这个它不知道的现实空间里它居然看到了低低的白云,也许也象雾,给人朦朦胧胧的美感。
他们只是慢慢的伸展,如水似的轻微漾动,开始还可以看出他们与身边周围背景的模糊边界,可以辨认,但很快他们就与身周背景光线完全融入,成了什么也没有的空无。
也许他们还存在于这里,也许不在了,反正此刻己看不到,识别不出了。
塔尔得承认它可没这个静修把自己变没了的本事,而米达安德他们的存在形态也不是它能理解的。
但是还有别的什么存在形态,它想着,一定有。
还有它一定在哪见过他们的金发蓝眼的样子,他们似乎与一些信息相关连,而这个信息可能与它有关。
塔尔想的头疼,可是却半点也记不起来它在那里,何时何地见过他们,直到它失去思考。
当塔尔再次有感觉时,它发现天光己大亮,身周是嘈杂的人声车声,它出现在路边,并且毫无印象,它是如何来到这的,全然茫然。
但它己又回到了人类世界,是真的。
塔尔记得它所经历的,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又什么时候被扔在这里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它仔细辨认了下,发现的确目前所在地离任小凤住处不远,便向她家走去。
可怜的任小凤,塔尔心想着,它是不是应该好好安慰她,劝她不要总想着自杀,好好的活着?
但任小凤这一世根本都没以后了,怎么劝。
这也比较让人头大。
就好对对一个绝症患者,医院己宣布死亡日期,没多少剩余时光了,你还能安慰他没事,前途一片光明?
塔尔刚来到任小凤家门前,觉得不对,一辆警车停在楼道口那里,它快步上楼,刚到任小凤家门口,她家门大开,塔尔闯进去。
客餐厅边坐了三个人,方天正与两个警察,任小凤坐在一边红色曲木长椅上,扭着双手,神情很不安,见塔尔进来,任小凤马上如见救星,抬头喊着:“安姐姐,你来了。”
有一个警察塔尔认识,是那个姓何的,审讯时一直对它不满的那个。
方天正马上也很高兴地叫着:“安姐,你来正好,你说昨天这里是不是闹鬼,小凤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闹鬼?”那姓何的警察怀疑地看着方天正。
“真的。”方天正似乎急的要跳脚,指着塔尔:“当时它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