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塔尔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本来不是应该高兴吗?塔尔至少愿意帮他解决这件事。
这时安母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吟吟的说着:“要吃饭了。”她做饭期间偷偷从厨房看见金正海正低声跟塔尔在客厅聊天,客厅光线暗淡也不开灯,也许两人有戏,她想。
“他不吃,他还有急事。”塔尔竟是见安母招呼吃饭,直接替他推了,根本不想金正海留下来吃饭了。
这让金正海觉得好尴尬,终于什么话也不再说,对安母木然点头说再见,然后出门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不留他吃饭啊?”安母不能理解塔尔的做法,十分惊讶,看这情形,两人之间似乎在闹矛盾。
“我说了,他有急事,他的同事还在医院等他。”塔尔淡然的解释着,然后什么也不再说,上楼。
“你也不吃饭吗?”安母愣了下,对着塔尔的背影喊着。
塔尔头也不回,直接丢下一句说着:“不饿。”
它现在没有钱,但是明天晚上它却要给金正海弄来十万,这个钱的来源还没确定,它要想办法。
这也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但是既然它已经答应了,它就必须做到。
当然再不济,也许它还是得去找哈戈。
楼上静悄悄的,光线也很幽暗,那两个家伙的确早已经走了,可能他们去找任小凤去了,那是一个对他们比较重要的族人,比塔尔重要多了。
塔尔就再次习惯的蜷缩在它的沙发上,以手撑额,在思想着它应该去找谁弄这个钱,如果可以,它宁愿不要去找哈戈。
然后它想起了沈冰燕,也许沈冰燕可以借钱给它。
她们家应该是有钱人。
很奇怪,上次沈冰燕来了之后就不再来了,也许被什么事拖后腿了。
塔尔想到做到,它跳了起来,去床头拿来手机。
但是它拨打沈冰燕的电话好一会,接起电话的却不是沈冰燕,是叶俊文。
一听到他的声音,塔尔就想把电话挂掉,虽然它想要钱,但是它也不想跟叶俊文开口。
“喂,秀秀吗?为什么老是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因为只要不打电话,塔尔都会把电话关机,它不接受来电,也不想跟任何人通电话。
叶俊文的声音带着男性的磁音,悦耳柔和。
也许以前的安彩秀是很迷恋他的,但是现在换的是塔尔,对他根本不来电。
“燕子呢?”塔尔问着。
“她要学开车啊!她白天在驾驶学校练车,晚上回来累,倒头就睡了,她手机在我这里,你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吗?我叫醒她,或者我替她转达。”叶俊文温和的说着。
塔尔想着:学车很累吗?沈冰燕这就睡了?
“没事,我就想起来了,问她一下而已。”塔尔根本不想与叶俊文多说,直接“啪“的挂掉电话。
但是很奇怪,塔尔刚刚把电话挂掉,叶俊文的电话却又打了进来,见是他的电话,塔尔看着不接。
塔尔知道沈冰雁不想学车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去报名学车,难怪她这么忙,不来看它了。
不过,看不看,塔尔也根本不在乎。
但是叶俊文为什么又要打它的电话呢?它也不想接,当手机铃声持续那么扰人的时候,塔尔选择了关机。
身边的空间又恢复了宁静。
塔尔想了半天,毫无头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它下决心站起来,它想还是干脆去找哈戈算了。
晚上应该很容易找到哈戈,哈戈就像是一个游魂,没事就在人间路上开车游荡?
如果塔尔开口问他要十万,不知道哈戈会不会给它,当然哈戈让金正海同事拿几百万来向塔尔求亲是一回事。
但是如果塔尔问哈戈要钱,肯定又是另一回事,
也许哈戈根本也不会给它,可能还会叫它用苛刻的条件交换。
但是即使这样,塔尔还是决定试一下。
“你要去哪里?”有声音灌入它的耳里,没有人。
客厅里己很昏暗,视线模糊,但是塔尔仍然可以辨认的出,客厅里除了它,没有别人。
但是塔尔却惊了一下,米达没有离开吗?他还留在这里?并且他不现身的,只是隐去了身影跟它说着话。
“找哈戈。”塔尔知道米达肯定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干脆大方承认。
“找他干什么?白送上门吗?”米达在嘲笑。
塔尔如果自己主动找哈戈,当然是自投罗网。
“随便你怎么认为也好吧?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塔尔丝毫不服输的,即使在口头上也不让步。
它始终还记得米达经常嘲讽它只是个芯片或死尸,没拿它当过人,这令它心里极不畅快,憋着气。
身体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它,米达经常对它不好,它曾经对米达充满迷惑的爱之希望,收获的却只有尴尬与挫败。
他们是它仰望企及不到的高度,这令塔尔沮丧受挫,为了挽回自尊,它对米达要表示着漫不在乎。
这是它的态度。
它再也不会喜欢他了,它想。
现在它就象一个为爱赌气的小姑娘。
“很好。”米达似乎很满意它这个说法,他肯定求之不得,然后不再出声了。
因为安母又为塔尔带饭上来了。
“吃饭。”安母说,不容置疑,把满满的一碗热饭送它面前,塔尔可以不吃饭,但肚子里孩子要吃吧,她女儿就一点也不爱惜她这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