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远关好车门,撑开伞。
全程他都不肯放开塔尔。
如果不想让他怀疑的话,塔尔也没有挣脱,被他扯着向医院门口走去。
“我猜你肯定没有女朋友。”塔尔一边商量着对策,一边随意又展开着话题。
何其远觉得还是不要理它的好,如果再理会它的话,他自己可能会被气死。
“所以你看上我的话,你却这么对待我的方式,这么粗鲁,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塔尔仍旧在气着他。
它看来根本就不想走,却被何其远拽着胳膊走。
“那好极了。”何其远似乎全不在意的说,也不看它一眼。
他认为除非他眼瞎了,才会看上塔尔。
反正他心中坦荡,不在意塔尔怎么说。
终于到了医院大门口,即使天上下大雨,里面看病问诊的人还是有很多,来来去去,有条不紊。
当然医院外面即使下刀子,该去医院的也仍旧会有人去。
医院里从来不缺病人,因为人们繁忙的生活节奏,造成了更多被压力摧挎的病患者。
伞根本就遮不住两人,雨又大,塔尔已经身上头上都是水渍,水滴从头发滴到脸上,这令它充满怨气,忍不住又要发作了。
它环顾四周,大声说着:“不就是叫你拿彩礼钱十万吗?你家不肯拿就算了,我已经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却还要硬拖着我来医院,让我打掉。”
何其远一路拖着它,听着它嚷嚷,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立足侧目猜测。
那眼神真是无比鄙夷与异样。
这令何其远顿时头大无比,脸都涨红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孩这么会做妖,不停的往他的头上扣各种罪名,这让他恨不得打塔尔一顿,叫它住嘴。
他低声恼火地叫着:“你给我闭嘴。”
“那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塔尔也很生气,使劲挣脱着,它不是挣不脱,但它现在只是表现着一些人类女孩的力气。
何其远己对它疑心很重了,它不能表现异常。
但是医院的门诊大楼这么大,到处都是进出通道,何其远怕它跑不见了,坚决不放手。
塔尔是不是那晚的主犯嫌疑人,只要去见了那个受伤的当事人?就一切水落石出了,在这紧要关头,何其远是绝对不肯疏忽的。
“你不跑,我就可以放开你。”何其远低声警告着。
“到底要见谁?你这么抓着我不放?”塔尔似乎也很恼怒,其实它心里很清楚何其远要带它见谁,装着不知道。
“常仁发。”何其远说出名字,随即又特别补充着:“我也不瞒你了,他就是那晚抢劫伤人案的当事人之一,如果你真跟这案子无关,你就是见下他也没什么关系。”
塔尔在冷笑,仲义宝,常仁发,名字倒挺都很讲仁义,但他们为人却与仁义半点挨不上边。
“也就是说,你这是继续找人指证我?”塔尔仿佛愤愤不平地叫着委屈。
”随便你怎么说也好了?你与那晚抢劫案到底有没有关系,一见他便知。”
何其远根本就不在乎塔尔怎么想?他要的是结果,结果。
这个案子调查没有进展,己经令他们警方焦头烂额了,天天睡不好觉。
还有那两个当事人奇怪的车祸死亡,固然他们对塔尔好色,但死的也太蹊跷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们只不过对塔尔动邪念就死掉了?这个塔尔身上真是疑点太多。
医院建筑虽然分各个大楼,但是底下通道却都是相通的,也通往住院部。
何其远带着塔尔去往住院部底下的电梯,那个常仁发住在住院部六楼的一个病房。
等电梯的人也很多,塔尔反而沉默了,一句话不再说,可能知道抗争没用吧,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