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小凤来说,她已经孤苦伶仃了,实际上钱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需要的是缺失的来自他人的关爱与温情。
对于对她好的人,她是非常珍惜与在意的。
她又眼珠转动,嘴巴很甜地说着:“安姐姐,等你到时候结婚了,我给你做伴娘,你放心,我肯定等你先结婚。”
塔尔莞尔一笑,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
它笑着:“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总是会丢失了很多东西,那怎么办呢?保持好奇心向前,期待更多别的新的东西,而眼前的每一个念头会创造你想要的画面,成为你的真实未来显现,活在当下,而不是祈望明天将会怎样。”
它实际在宽慰任小凤,因为任小凤一个人独处时,会经常抑郁孤独的想自杀,塔尔是从那晚全息投影里看到的。
它希望任小凤能坚强点,不管未来如何,只在活着的每天保持乐观向上的精神就好。
任小凤又不象它,天天一大堆麻烦。
它虽然有时会以死威胁米达,但是实际上它还是会好好的活着,每天都充满了挑战,它可没那么脆弱。
而且米达安德一直在关注它这个母体,为了肚中那个孩孑顺利降生,不受塔尔影响。
它就是真的想死也死不成,那两个简直就是妙手回春,不管它受伤或是故意淋雨生病,他们都要跑来硬给它治好。
但是任小凤可能不是很理解它说的这些话。
她歪头想着塔尔的话,然后很简单的理解说:“你是不是说你不会结婚了?那你是还没有遇到你爱的那个人,可能是,如果遇到了你,你就会想嫁给他了。”她笑嘻嘻的说。
她目光憧憬着看着对面白墙:“我就希望我能遇到一个爱我的人,然后我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也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坐着抱膝,沉思着她也有一个幸福小家的场景,那时她将不会再感觉自己可怜了吧。
看她对未来如此充满美好的幻想。
塔尔又忍不住想去质问米达安德了,谁说任小凤不想活过18岁了?明明她看来对人生充满希望。
“那你想嫁给谁?”塔尔笑问着。
“我不知道。”忽然之间任小凤又很沮丧,完全没有自信。
她又没有父母,没有亲友,没有正式的工作,无人依靠,一无所有,除了孤单仍旧还是孤独,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没人共她分享喜怒哀乐。
她感觉她活的是如此卑微渺小象路边一棵小草,低到尘埃里,生命灰暗,也肯定不会有人想参与到她生命中来。
像杨明枫,方天正,可能都只是出于同情她,想帮助她一下而已。
那肯定对她不是爱,这世上没人真的爱她,连她自己父母都弃她而去了,还有谁会爱她?
她悲哀地想,可能她活着对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这个世界摒弃了她。
“唉,算了,还是活一天算一天吧!”她又这么感慨,心里莫名酸楚,自悲自怜,心情己很低落了。
塔尔伸手抓住她手掌,捏了下,又放开,笑着:“你如果拼命钻牛角尖,也只会让自己更不痛快。”
它不再劝解,如果一切早己经都计划好的,它无法改变。
任小凤也不知道她的明天是什么样?她又喟然长叹一声,往床上一躺,随手拿本书翻着。
爱情故事书上总是描写美好,但她的人生似乎跟爱情根本无缘。
实际上任小凤是看的心不在焉的,她又有些想念方天正,猜测方天正到底心里有没有她。
她还是得承认,她太孤单,需要人陪,而且是能陪她一世的。
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叫任小凤。
这个时间外面天己黑了,又有谁认识她,居然会在安家楼下叫?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塔尔与任小凤对视,任小凤跳下床,她俩来到客厅窗口向下望,一个女孩在安家楼下门口叫着任小凤的名字,任小凤疑惑着。
“你认识他吗?”塔尔似乎也奇怪了一下,然后它问任小凤。
任小凤离开了窗口,它去下楼,她不太确定那个女孩是不是她认识?但是有点面熟。
塔尔不放心,跟着她下去。
任小凤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楼梯,有人来找她,夜里看不清,但她还是很期待的下楼,然后当她来到了门口的时候。
她看清楚了,楼下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在方天正家中见到的那三个女同学中之一,她还记得这个女同学几乎一直都是对她爱搭不理的。
很奇怪她是怎么找到安家来又来找她的,任小凤忽然有一点担心,是不是方天正出什么事了?
也只有方天正知道她在这里。如果这个女生也知道,可能方天正告诉她的,但方天正怎么不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任小凤有些忐忑不安的问,她害怕从这个女同学的嘴中听到什么让她不爱听的消息。
“是方天正--”那个女同学看着塔尔和任小凤如此说。
“他怎么啦?”小风忽然觉得非常的紧张,她一下子抓住了这个女同学的肩膀。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说不清楚了,你去看一下了……”这个女同学似乎是非常嫌恶似的,从任小枫的手中滑开,退开几步。
她的话中似乎藏着别的东西,让人不清楚她到底要表达什么,但是又不肯明说,很隐晦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这令任小凤莫名的担心,关心则乱,急切地问着:“到底出什么事呀?你说清楚呀。”
“那你跟我来,你自己去看好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女同学一把就去抓住了任小凤的胳膊,拉着她就要走。
“你要带她去哪里?”塔尔忽然这么问,它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认识她吗?”塔尔问任小凤。
任小凤肯定的点头:“在方天正家见过的,他们是同学。”
塔尔转头问那个女同学:“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点。”
这个女生没头没脑就跑来要带任小凤走?又要走去哪里?
“总之去看就知道了,去晚了,你可别后悔。”那个女同学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仍旧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那你打电话问他。”塔尓淡定的对任小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