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失神?你这一日都去哪儿了?”
她捂着脑袋抬头,待到看清眼前的人,眼眶却突然不自觉的红了。
蓝慎之看她好端端的竟然哭了起来,愣了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哭了?”
苏青黛心中百感交集,不想被蓝慎之发现自己不对,随即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摇摇头道。
“无事,不过是今儿个在街上遇见了几个难民,妾身怜他们凄苦,想起这一生的艰难,故而有感而发罢了。”
她这话一出口,蓝慎之便想起先前她也是难民出身。
他以为苏青黛大约是看见那些人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这才自怨自艾起来,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
“若是可怜,下次见着多给些银子也就是了。你这身子刚好,没的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了劳心伤神。”
苏青黛闻言,虽然心头仍是酸楚难当,却仍是点头道:“王爷说的是,妾身明白了。”
这一边。
李常霖自打被放回了家中,便不顾李丞相的反对解了蓝西若的禁足。
蓝西若虽没有因为被李丞相禁足之事大吵大闹,可却仍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李常霖瞧。
一日。
李常霖回府。
蓝西若干脆在他进屋之前命人将他的东西通通都扔了出去。
李常霖见状,无奈的问道:“公主这又是做什么?”
蓝西若不肯见李常霖,便派了碧香出来说道:“驸马爷,公主说了,虽说陛下体恤丞相,不要公主和驸马住进公主府去。可这该守的规矩咱们还是得守的。如今公主她不愿见您,您还是上别处歇着去吧!”
李常霖被碧香这趾高气昂的样子弄的窝火,二话不说就想冲进屋子去找蓝西若。
可他这里刚要踹门,却见碧香在一边冷冷的提醒道。
“驸马爷要擅闯,奴婢拦不住。可公主也要奴婢转告驸马您一句话,若是您没有她的同意再敢踏进这房门一步,她便立刻死在您面前!到时候这谋害当朝公主的罪名,不知驸马爷您可否担当的起呢?”
李常霖闻言,面色一沉,终于不甘心的走了。
……
深夜,李常霖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喝闷酒。
李丞相不知何时便站在了屏风后头,见他自斟自饮了半天仍旧没有发现自己,李丞相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瞧你那点出息!为了个女人这般意志消沉,你还像我的儿子吗?”
李常霖一惊,连忙收了酒杯给李丞相见礼。却见李丞相摆摆手道:“免了吧,你若让我省点心,便是盼着我安好了!”
李常霖尴尬一阵,又问道.
“父亲这么晚来儿子这里做什么?”
李丞相看他一眼,冷哼道:“做什么?我倒要问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当真忘了为父当日要你求娶公主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