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面带嘲讽的说道:“不敢,李公子身份尊贵,我不过是王爷的一个小小侍妾,哪里轮得到我来海涵您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是留给李常霖一个“等着吧”的眼神,然后转身走了。
一回屋。
苏青黛便将李常霖的玉佩丢到了蓝西若眼前。
蓝西若以为她要出言嘲讽李常霖,谁知却听她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和他回去的好。”
她这话一出口,便见蓝西若愣了一下,继而皱眉问道。
“为什么?”
苏青黛忖度一阵,斟酌着开口:“你想,李常霖父子既会说出那样的话,定是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且不说如今你是李府少夫人,名分摆在那儿便是在王府住久了名声上也不好听。”
“就说你在他身边待着,若有什么情况,也可随时告知王爷,好过敌暗我明,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好下手不是?”
蓝西若听她说完,在心中权衡一阵,终于点点头道:“好,嫂嫂,我听你的。”
当日下午、
蓝西若便收拾了东西随李常霖回了丞相府。
临走之时,李常霖对苏青黛连声道谢,苏青黛却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只冷冷一笑,待西若上了马车转身便走了。
另一边。
颖贵妃自打确信了赵平一事和李常霖有关,一面和苏青黛保持着联络,一面也不时在蓝凌恭的耳边吹枕头风。
虽说颖贵妃在后宫沉浮多年,深知身为妃子不应妄加议论朝政。
可一想到自己一家死的凄惨,便日日以泪洗面,成天里见着蓝凌恭总不忘提上一句。
“臣妾一家死的冤枉,如今臣妾身为赵家唯一血脉,若是不能为父母兄弟报仇雪恨,将来如何到地下去见爹娘!”
蓝凌恭本就对此事烦心不已,见她如此,更觉头痛。
又听她言语中处处透着对李常霖父子不满,每每总说什么“丞相身为百官之首,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浑然不觉,难道陛下不觉得蹊跷吗?”这一类的话,心中便存了几分疑惑。
一日。
他被颖贵妃烦的在飞霞宫待不下去,出来时便留了个心眼,打量着飞霞宫外一个小宫女问。
“你可知这几日贵妃都在做些什么?与何人时常见面?”
那小宫女见他询问,想了一会儿,垂首答道:“回皇上,娘娘这几日总觉得身子懒怠,除了常命仲勤王府的苏氏夫人入宫诊脉之外,并没见其余人。”
她这一说,蓝凌恭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
只见蓝凌恭好似想了一阵,又问道。
“除了苏氏,便不再有其他人了?”
“是,娘娘说太医院的太医不够细心,所以每每不适,便总传苏夫人过来。”
小宫女这话说完,蓝凌恭脸上的愠色已然明显的再不加一丝掩饰。他看了一眼贵妃寝宫,沉声道:“好,此事朕知道了,今日之话,你不必与他人提起,包括贵妃。”
言罢,便再无留恋的带着太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