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珊被他吓了一跳,正要朝后头栽下去,谁知程毅却突然一把拽住了她。
程毅的这一拽,不带半分感情,他用手上大的出奇的力气险些将拓跋珊的手腕捏碎,拓跋珊咬牙切齿的瞪了程毅一眼。
正要开口,却听程毅忽然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你回来,你最好祈祷再也不要见到我。否则,我不保证自己这次还能顾全大局,不要了你的命。”
日子在平静中悄然而逝。
蓝西若走后一个月,苏青黛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曾经还有这么个闺中密友。
她每日都是一副笑盈盈的脸庞,待人已经样的亲和有礼,言语一样的温柔端方。
这样的她,无论谁见了,都不会觉得蓝西若的离去对她造成了什么很大的影响。
但蓝慎之是个例外。
因为这一个月,他和苏青黛说话的时间全都加起来,只怕都不够三天。
事情是这样的。
从蓝西若离开的第二天早晨起,苏青黛便很认真的告诉他,从拜了李太医为师起,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好好静下心来钻研医术。
如今她深觉自己的医术不进反退,这实在是辜负了她当日费尽心思拜师的初衷。
因此这段时间,她要耐心在宫里和李太医学艺。
末了,苏青黛还很郑重的附上了一句:“妾身向来是个愚笨之人,做事时必须一心一意方能有所成。因此这一阵若无要是,还请王爷恕妾身不能相陪了。”
她这话放出来,蓝慎之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便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东西大半都搬去了太医院。
好容易他将搬家搬的十分专注的苏青黛给拦住,言道不能陪就不能陪,但住还是得住在王府里的。
苏青黛这才朝他露出个计谋得逞的微笑,一脸好说话的接道:“既然王爷答应了,那这段时间便请遵守诺言,不要过来打扰妾身了。”
看着苏青黛说这话的表情,蓝慎之的脑中蓦然浮现出四个大字——恃宠生骄。
他在心头苦笑一番,最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恃宠生骄就恃宠生骄吧,总好过她对他谨小慎微,十句话里也难有一句真心话来的好吧。
他咬咬牙自己吞下了这将她宠坏的苦果,坚持了几日,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成了太医院的常客。
这一阵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都过的提心吊胆。
因着仲勤王殿下最近好似长在了太医院一般,每逢下朝便都要过来坐坐。
太医们看着蓝慎之今儿个头疼,明儿个脑热,用了诸多的药不见他好转,一时间纷纷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质疑。
最重要的是,一些较为机灵的年轻太医看出蓝慎之这病病的蹊跷,又见蓝慎之每回来时虽都做出一副正经求医的模样,但眼神却始终跟着李太医还有他新收的那小徒弟的身上打转儿,心下明白了些猫腻,便在“诊治”蓝慎之时只做了个走过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