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极速的刀影,手持黑刀的男人宛如一只巨大恶魔。
彭的一声巨响在幽绝的脑海中爆炸。
地火光在脑海中旋转,恍惚间幽绝都以为自己脑袋和身子都分家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单凭着猩红石像之力也无法弥合,这家伙身体到底隐藏着什么。
幽绝木讷身子,眼前一片空白,等待自己彻底死去。
扑,扑一声声脚步声从自己耳朵边响起,越过自己身子,渐行渐远。
幽绝听的真切,猛然睁开双眼,若不是空中充斥着大量烧焦的气浪,幽绝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自己脑袋还在自己脖子上!
不可能,刚才的一刀可是冲着自己脑袋来,恶魔的力量,自己怎么能在那样力量下活下来。
幽绝颤抖的手摸着脖子,自己脑袋还在,连一个刀锋都没有留下。
幽绝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过身后,在远处那个男人拖着长刀已经渐行渐远。
在火光中,乐凯脱去那一身魔铠,露出残破的衣衫,这衣服是龟兹国囚犯,而穿着那件囚犯服的男人在那地牢中受到龟兹国最残酷的刑法。
但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一道绯红色气流不断从自己身体溢出,流进了远处乐凯的身体中,幽绝认出这道绯红色,那是魔像之力。
早就听过,绯红魔像之力是个认主饶力量,被击杀之人体内的魔像之力就会随着刀刃流进胜利之饶身体郑
可是自己还没有死,这股力量居然从自己身体中溢出,进入乐凯体内。这算怎么一回事?
乐凯的银光长刃流淌着绯红色纹路,附庸一个巨型的魔物上,深蓝色铠甲在暗色中显得如此神秘和强大。
幽绝看的有些痴迷,身影一愣,眉头一挑向前数步,低沉大喝:“放我一条生路?你在玩什么?”
乐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了十几米。
“我不认识你,没有用你的鲜血液圈养体内魔物的义务。”
幽绝看着乐凯身后愣了几秒,顿时拍腿大笑,一口鲜血从嘴巴中喷出,胸腔发出颤栗的笑声“魔物的力量?哼哼,看样子是遇到迫不得已的家伙了。真是件让人庆幸的事,失败了也能活下来,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乐凯头撇了一下身后幽绝没有话,只身朝着远处走动,消失在残破的广场上。
幽绝不会理解,乐凯的目光已经没有龟兹国以及这片沦为废墟的土地,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失败者。
乐凯通过目光看到只是自己。
从幻境中出来,乐凯内心头升起一股难言的感悟,不单纯是自己背影,而是属于自己人生
二十年如一日,躺在病床上只能仰空长叹的自己,是那个手持木刀在城市锤打宵地痞的自己,是被魔铠附身获得强悍实力的自己。
这三个不同的画面在乐凯面前一闪而过,久久难忘。
思索中,一道无形的枷锁在乐凯的身上不知不觉渐渐解脱。
困扰在自己内心中三个问题得到解决。
渴望是什么?就是躺在床上偶然抬起头看到一只一闪而过的飞鸟,蓦然间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化作一只飞鸟,展翅高飞,自由自在。
努力是什么?就是一道永远升值攀岩的积分,靠着汗水,靠着血一步一步推及的高峰。
力量是什么?从未获得就是力量。
乐凯望着三个不同的自己,嘴角露出淡淡笑容。身后背负着银光长刃,行走在空无一饶大街上。
“熊猫,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你觉得这个是不是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