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伯母眼珠子转了转,抓着陆娇容往陆老太屋里走去。
陆老太从小就偏心大房这边,而且见钱眼开,要是让她知道陆秋钱不给她,还不得宰了那个小贱蹄子。
……
中午,陆秋月和陆母刚收摊回到家,就听见里面传出又哭又闹砸东西的声音。
陆秋月一听就知道陆老太来了。
陆母心里一紧,急忙加快脚步。
“妈,你怎么来了?”陆母有些惊讶地盯着眼前的陆老太。
陆老太看见他们回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我不来还不知道呐,我的好儿子好儿媳自个儿整天大鱼大肉,我一个八十多的老太太吃糠咽菜也不看我这个老婆子……可怜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眼狼!”
“妈,家已经分了,也是你说不给我们粮食,不用我们赡养的,现在怎么血口喷人?”陆母气坏了,想当初,除了一件漏风漏雨快要倒塌的破房子,陆老太什么也没给他们,还好意思来闹。
但是村民们不知道详情,对陆母他们指指点点。
陆母更是觉得羞恼。
“房子给你了,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粮食。你也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大哥一家养了我这么久,你们什么也不给,这事儿不成!以后你们每个月按月给我钱,之前的也得补上!拿钱!”陆老太蛮横不讲理,屁股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
这不分明就是耍无奈吗?
陆母气得牙痒痒。
如果他们之前没有联合陷害她家秋月,她指不准还能给些,但是那事以后,她彻底心凉了,一分钱不给!
“要钱没有,要命你就拿走!”陆母冷声说。
老太太见她这样,怨毒盯着,双脚一摊,就坐到地上哭:“大家快来看看啊,就是这个毒妇,怂恿我那儿子不赡养我,可怜我一个老太太,八十多岁了还要吃糠咽菜,他们家倒好,整天大鱼大肉也不看我一眼!”
“可不是,我这婶子啊,不仅不赡养我奶奶,还整日对奶奶凶神恶煞的,非打即骂。”陆娇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人群,一脸难过。
“这确实过分了。”
有人围过来指指点点,“这就是你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对了,老太太这么老了,作为儿子儿媳居然不赡养她,猪狗不如!”
“就是,第一次见,咱们这还有这么恶毒的人呢。”
“可不能自己挣了钱,就没良心。”
……
陆秋月环视周围的村民,嗤笑一声,指着老太太说,“你说我们不赡养你?大伙可听听,这老太太多会讹人,我们家每月给她几十块她却说我们没给。别人家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倒好,大儿子是宝,啥都给,我爸和我妈就是他们家的佣人,上山砍柴下田种地,什么都是我们家做的,他们家天天屋里蹲什么也不做,分家时还趁机把我们赶到那要坍塌的老房子里。”
陆秋月嘲讽,“大房那边怎么联合二赖子陷害我,抢我婚约,毁村里的厂子,相比不用我多说了。”
提到这事儿,村民想起来了。
“嘶!可不是吗?原来是她们,真是有什么恶毒老母,就有什么恶毒晚辈,大家可别被骗了!”人群中传来义愤填膺的声音。
“这老太太真不是人,活该!”
“就是,要我我也不养!”
……
众人的矛头突然指到了陆老太身上,她气得脸色发白。
“你们什么东西?我问我儿媳妇要钱关你们什么事,一群烂嘴的!都滚都滚!”陆老太气恨地大叫。
“还有力气骂人!哪里像吃糠咽菜的?”有人鄙视。
“对!秋月是我们村的福星,有人欺负她,我们保护!不就是个老太婆,轰出去!”
陆老太看一群人冲她虎视眈眈过来,吓得她带着陆娇容连滚带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