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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写了个大大的“忍”字。“忍”字怎么写,就是刀刃横插在心头上,也得承受住剧痛之苦。跟这样的痛苦比起来,他从小丫头那儿受的气根本就不算啥。
苟小小将小毛驴牵到任良站的那片树荫下,把缰绳栓在了旁边的一棵野生的杨树上。她的手还没闲下来,就听任良说:
“安丰乡没有派出所,你要报案的话,得去城里?”
他这一句话,就把苟小小给弄懵了。
苟小小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报案?报啥案?”
“昨天那两个人……”
不等任良把话说完,苟小小望着天喃喃自语起来:“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了——”
任良接着说:“那两个人要害你,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去派出所报案的话,警察会把他们抓起来。”
这小哥儿还真好心,怕她不懂这些常识,就给她说得这么详细。苟小小差点儿就要被他感动了。
苟小小紧了紧绳结。
任良这才注意到她打绳结的手法——
绳结的打发有很多种,而苟小小用缰绳在树上打的是一个双套结。双套结广泛地应用在将绳索绑系在物体上,不但简单而且实用。
苟小小先是用缰绳绕树干一圈,绳头再从上方绕一圈,然后将绳头穿插进绳圈内,接着用力拉紧绳索的两端,最后再打个半扣结。这样缰绳就不易从树干上脱落。
任良发现苟小小打绳结的手法很娴熟,而且他现在察觉到他之前将毛驴栓在树坑里时用的8字防脱结也轻易被苟小小给解开了——如果不是时常跟绳索打交道,是轻易做不到这一点的。
任良不禁对苟小小刮目相看,同时也觉得之前自己怀疑毛驴车不是苟小小的,可能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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