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苟小小一走,连长忍无可忍,一脚踹翻食盆,破口大骂起来:“我真是教出来一个好样的兵!连投毒这样的事儿都干的出来!我真是——”
哐!
连长又踹翻一个食盆,食盆里的青菜粥泼了一地。
郭师傅忙上前安抚他的情绪:“连长,你别生气,投、投毒,你这说的也太严重了!”
连长怒指着地上带着未知毒性的颗粒物,怒不可遏的愤声咆哮:“这还不严重?!我一定要揪出来那个投毒的人!把他革除军籍!”
没多久,连长这话就传遍了工兵营。
工兵营开始人心惶惶。
连长这出气,就一直没有消停下来过。他去办公室,见办公室里就一排排长和常斌俩人。
他一进办公室,气氛就变得怪异。
一排排长和常斌都看着他,俩人生怕踩到连长的雷区,受到迁怒,大气都不敢喘。
生气归生气,连长理智还在。
见他俩不出声,连长摆手说:“你俩别管我,该说啥你们接着说!”
一排排长讪笑一声,对常斌打了个眼色。
常斌心领神会,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连长,转身出去了。
一排排长向连长报告:“连长,我得到确切消息,今儿清早有人看见是谁去犬笼投的毒。”
连长往门口瞅了一眼,心中确定一定是常斌来找一排排长打小报告,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是谁往食盆里投的毒了。
他阴阳怪调的笑着道:“常斌这小子不好意思直接找我来打小报告,回回都找到你这边。他要是觉得打小报告能立功的话,咋不直接找我来?”
“连、连长,你看你这话说的。”一排排长替常斌说起好话来,“连长你经常跟我们说不能崇尚那啥哥们义气,想要维持好战友们的革命情宜,那就是战友们之间要相互团结相互进步,看见战友犯错,尤其是犯觉悟上的错误,决不能姑息。
常斌他说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人投毒,但是他看见那人偷偷摸摸的往犬笼那边去了。他不敢确定,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才来找我的,就没直接找你说。
他说的这也是一条线索是不。”
连长气不打一处来,“他当时看见有人偷偷摸摸的往犬笼那边去,他为啥不上去问一问管一管?喔,他要是看见有人杀人放火,却不去报警,那他就是帮凶!”
常斌当时要是去管一管,说不定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那些狗狗可能也就不会生病了。
一排排长强笑着,弱弱的说:“这又不是一个性质…”
“不是一个性质?”连长抱着腿,哼哼着道,“人的命是命,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何况那几条狗有多金贵,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些狗要一下子被毒死完了,我到哪儿去找那么多排雷犬去?”
一排排长为常斌辩解:“投毒的又不是常斌,你发他那么大火弄啥。”
“他是帮凶,帮凶,帮凶!”连长一声比一声大。
重要的是说三遍!
一排排长觉得常斌挺好的,就是不明白连长为啥老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