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好好的…”段大勇抚着一个树桩上一道道的年轮,眉宇间满是痛惜之色。
几十年的参天大树,被人类这么一下就给破坏掉了,真是太可惜了。
段大勇说:“树桩表面上的痕迹还很新鲜,这些树应该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才被伐掉的。”
平安爹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前两天,就是刚下完雨那天,我看见龙窑村几个人拉了几车木头回去了…”
那就不用去查了,这片林子里的几棵树,定是龙窑村那几个家伙伐掉的。
苟小小一屁股坐树桩上,气愤不已道:“现在的人觉悟真低,这山上的树是随便能砍的吗!砍树不种树,迟早有一天,这一片都变成荒山!靠山吃山,等这一片山都剩下石头,我看这些人吃啥,吃土去吧!魂淡!”
“行了,别气了,喝口水下下火。”任良给她递了个军用水壶。
苟小小化悲愤为力量,一把将水壶从任良手里抢过来,抱着水壶跟水牛似的,闭着眼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喝完水,看到附近的树桩,她又心烦起来。
任良安慰似的说:“回头我们军犬班上山注意点,谁再来砍树,就不让砍了。”
这时军犬班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他们军犬班能顶多大用处?过几年,军犬班不在安丰乡了,谁再来守护这片山林?
苟小小伤感的叹气,“我担心,过几年这一片发展起来,附近的老百姓为了盖房子为了发财,都往上山跑,这山上的树啥的,可能都保不住。”她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接着又道,“这么一想,山上的雷区,还不如不动呢。”
大家要是都知道山上有地雷,那就没几个人敢往山上跑了,也就没多少人会来破坏山上的生态环境了。
苟小小的话,引起了任良和段大勇二人的深思。
段小英扶着一棵大树,觉得那些被伐掉的树,和她跟前的这棵树应该都是同一个种类的。
她正好认得这种树。
“这是杉树吧,叶子像梳子,我也不知道是杉树中的哪一种。”
苟小小按着大腿霍的站起来,瞪大眼睛惊讶道:“该不会是水杉吧!”
她记得水杉的树叶形状像是梳子,因此水杉也叫梳子杉。
苟小小连连惊呼:“水杉可是全世界性质的濒危树种啊,咱们国家的一级保护树木!有活化石之称啊!”继而她又抱头痛呼,“造孽啊!”
远在中生代白垩纪,地球上就出现了水杉类植物。冰期以后,这类植物几乎全部灭绝。
平安爹不知道这种野生的杉树有多珍贵,但苟小小的意思他懂,这些树应该被好好的保护起来。
更准确的说,这座山上的所有生物,都应该被保护起来。
任良说:“如果这些是国家保护的植物,那把这些树伐走的人,可是要坐牢的。”
平安爹被激愤的苟小小感染,也来了点情绪,“我看那些人应该是知道,不然他们也不会偷偷摸摸的了。那天我见他们是晚上拉着车走的!”
段大勇一眼望进山林里头,“走,咱们看看里头还有没有树被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