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将沉着脸,闵御尘也绷着一张脸,两个人就好像在比谁更凶悍似的,第五念夹在中间,气氛一度陷入了僵硬,甚至是尴尬。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双方的气势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一老一少就坐在这里干瞪眼睛,害的她都跟着心虚了。
陆上将这些年也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人物不曾见过,光是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其他人,偏偏对上闵御尘这种面瘫脸,愣是不屈服,不惧怕,甚至还敢平静的对与陆上将对视。
“闵御尘,老子带了那么多兵,就没有一个像是你这样……”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一种让他又爱又恨的感觉,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要说陆上将最骄傲的是什么,非闵御尘这个学生莫属。
出色的让他有可以炫耀的资本,看着一些不讨喜的人对他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他就爽的恨不能叉腰大笑。
招人恨的时候,是真招人恨,不用说细节,光是看着他现在那张面瘫的嘴脸,就知道他此刻的火气有多大,毫不夸张的说,张嘴都能喷火。
“希望陆上将能够答应我。”
“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儿!”陆上将几乎就要磨碎自己一口钢牙了。
气氛有点不妙,她已经有点后悔自己跟着进来了,甚是佩服闵御尘的强大自制力,被一个老人家这么死瞪着,愣是连个屁都没有。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陆上将紧绷着唇线,脸色更加的阴郁了,“闵御尘,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你知不知道这次与M市若是作出半点的功绩,你可就是高升了,兴许会成为我们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
“哦!”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陆上将差点没被他的淡定气到翻白眼。
“你今年才三十一岁,你未来的发展空间那么大,你会成为最年轻的少将,中将,上将!”陆上将越说越激动,恐怕自己高升那会儿都没那么激动。
看着激情慷慨演说的陆上将,第五念的心头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丝的心酸来,怎么说陆上将是他的长辈,老师,怎么就不能让一让。
看看把人家老头气的,就差没口歪眼斜吐白沫子了。
第五念悄悄的伸出自己的小手,用胳膊肘拐了拐他,示意他给点面子。
陆上将自然也注意到这个小举动了,心头一松,还是人家闺女贴心,知道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顿正的坐好了,就等着闵御尘服软,然后再给这个臭小子一个台阶下,至于他说的事情,若是不太过分,他能办的就办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
闵御尘被自己媳妇儿拐的胳膊生疼,动了动身子,稍稍偏离了第五念一个拳头的距离,极为淡定的坐在原处,很是淡定的看着陆上将,愣是一句话都没有。
陆上将等了几十秒,他都没有蹦出半个‘屁’来,导致陆上将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指着闵御尘的手指都在颤抖,是真的被这个臭小子气的不轻,“我答应你,答应你,只要你能去M市,碾压隋首长的儿子,帮我找回之前所失掉的面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果然如此!”
陆上将蓦地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飘,轻咳了两声,“果然什么?”
“我之前还纳闷,你为什么总让我去华南军区报道?”
“这是个机会,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陆上将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承认自己还有别的私心。
“早些年听说你和隋首长在一个军校,他不论是谋略还是体能训练,甚至是带出来的兵都能碾压你,导致他后来调走了,因为无法在一起的较量,这些年你一直都郁结于心,做梦都想赢他一回。”
被人当中戳穿了,陆上将有些心虚,就是不看他那张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我若是答应了你那个要求,你能赢得了隋瀛吗?”隋瀛是隋首长的儿子,是隋家的骄傲,年纪轻轻就立下了不少战功,现在也是上校级别,在华南军区已经是风云人物了。
之前组织上开过一次会议,针对M市的毒瘤,若是谁能铲除那些不好的人,树立正确的,健康,明朗的M市,那么就会升为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