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魅？”

第五念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对方那股熟悉的气息就是来自韩魅。

气息一凝，少了张原书以后，这个梦境都变得扭曲了。

“果然是你！”第五念呢喃着，“张原书全身的法术尽失，就算是重新修炼法术，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是我。”她坦然的承认了。

“韩魅，你到底想要什么？”在她看来，韩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自己与她决裂。从小，她便知第五家与旱魃不能两立，为杀她不知做了多少的努力，后来她才知道，第五家与旱魃的恩怨是从她开始的，便一直想办法化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两人立场不同，渐行渐远，无论她怎么做，都回不到以前了。

“我想要什么？”韩魅痴痴地笑了，深情略显几分的忧郁，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眼底的冷厉扫尽，又恢复了当初那个温温柔柔的韩魅，“念念，如果我说，我愿意永远被困在这一方梦境里，从此不再做坏事儿，你可愿意陪着我？”

第五念连想都没有想，很果断的回答她，“不愿意。”

韩魅眼睛里的柔光一扫而尽，呈现出癫狂与激动，用力握紧了拳头，极力按压住内心的不甘与嫉妒，“你们第五家不是想除旱魃，以保天下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不愿意？”

“第五家的后世子孙被告诫了多少年，他们就背负了多少年的责任，韩魅，我没有那么伟大，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借口，如果换做是他的话……”

第五念打断她的话，“无间地狱我也去。”

“为什么？”韩魅仿佛被一股莫大的悲痛席卷了整个意识，哪怕早已经知晓了这个答案，却依旧无法接受。“他不是真心喜欢你，他能有我喜欢你吗？”

“因为不爱，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气急了，痛恨第五念的死心眼，手掌拨开，仿若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朝着第五念席卷而来，她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怨念，她下意识的闪开。

韩魅太过生气了，此刻倒是下了狠手，非要置第五念于死地一般。

她感觉脚下的世界一空，在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高空中坠落，没有尽头。

紧接着衣领就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面对面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自己的脸上，她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一如那年的国师府中，她院子里桂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