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
周拾瞥了眼管汤,这地方哪来的狼?
他呆了一下,顿时又活了,站直了,凑过去,搓了搓手,道:“这不好吧?这可是王妃的陪嫁呢,回头娘娘怪罪多不好……所以说,咱们给她扔哪儿?”
“这驿站太偏了,当时就是为了防人,结果这长了一林子的大树不说,现在还养出来了一群狼崽子,离得近了会影响过路的信使,离远了不太安全。”
周拾轻轻摸了摸胡子,指着窗户外面那块儿林子,说得跟真的似的,“要不就那边那块儿地吧?昨天就有侍卫发现那边有骨头来着。”
果不其然,小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
周拾又看不下去了,“哭什么?!王妃娘娘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拿你喂狼都是轻的!”
“实话跟你说吧,没有狼,可是找不到王妃,喂狼是你最好的下场。”周拾一个大夫,平时就不怎么像个大夫,这下好了,彻底看不出来了,活像是个土匪头子。
立夏打了个嗝,缓过来之后,哭得更大声了。
周拾无话可说了,总不能真拿她去喂狼……
“你——”
“私拐王妃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管汤看了眼立夏,淡然之中隐隐有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
“我没有!”立夏瞪大了眼睛,“我是娘娘的陪嫁,怎么可能陷害娘娘呢!”
闻言,管汤扬了下眉,“如若不然,还能是王妃自己走的不成?”
“当然不是,娘娘做什么要走?”
“那就是你跟人勾结好了把娘娘带走的。”不由分说,管汤咬死这个说法。
立夏不服,还要再说什么,就被抢先了一步。
“平日是什么时候给王妃请脉的?”管汤瞥了眼周拾。
“傍晚时分。”周拾也不是闲得慌,之前天天诊脉,后来王妃情绪不太对,一天能放他进去一回就是开恩了,后来略好些了,也还是一天一回,最近发现这胎怀得不太好,殿下不让说,他也没敢惹人生疑,还是一天一回,都是在傍晚。
只是,问这个做什么?周拾来不及诧异,就听到了管汤下一个问题。
“今日请脉为何是在晨起时分?”
“顺路啊!殿下有事,我待会儿还要去集市一趟,恰好看见立夏端了热水上去,就去了。”都叫水了,肯定已经起了,顺路诊了,他好去找几个稳婆问点儿事情。
管汤看了眼楼下被叫来作证的后厨厨娘,声音大了几分,冲楼下王弗他们说道:“劳驾问一句,前几日王妃房里是什么时辰用水的?”
王弗看了眼厨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厨娘瑟瑟发抖,楼上什么动静都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了这一句,还听不太清楚,更不知道是在问谁,倒是听到身边的大人问了,这才瓮声瓮气回了一句:“申时二刻左右。”
“所以,平时都是申时二刻左右用水的人,今天无故早起了一个时辰?”管汤看了眼立夏,“后厨有很多人,是你在说谎,还是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