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初怕下雨,赶着当天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了,急吼吼的出去玩儿了一趟,一家五口一起。
果不其然,她的预感是对的,他们两天后才回府,大雨就打着后脚跟落了下来,这一下,就又是大半个月。
阴雨连绵的日子,哪儿哪儿都是乌蒙蒙的,李予初便常常睡到临近巳时才醒,然后去探个病,再去父亲那儿看看俩个孩子,最后再回来看看账本,自在又悠闲,唯一的问题是,这雨才下五六天,慕容瑾是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
头两天李予初以为是衙门有事要处理,后两天又觉得是雨季可能会有水患的风险,所以要多留些时候,可李予初这天查账的时候顺便查了查门房的进出记录,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晚回府,只是晚到她这儿来了而已,到这儿她也觉得没什么,总不能在她这儿处理公务也在她这儿见客卿吧?
可是,这天立夏匆匆忙忙跑进来跟她说,慕容瑾去孙氏院子里了……
李予初一个没反应过来,撕了半页的账本,转而给立夏倒了杯茶,让她压压惊。
“娘娘,您不打算管管?”立夏觉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会觉得这消息假得过了分,这么几年,也不是没有人献媚争宠,只是最开始的百般花样都直接被王爷自己无视了,她们才知道那些是没有用的,后来也就没人自讨无趣了,可现在……
李予初摆了摆手,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口子大概是还有的修,琢磨着让她去拿浆糊。
“娘娘!您怎么不着急啊!”立夏急得不行,恨铁不成钢道。
李予初瞥了她一眼,淡定道:“立夏,你得明白一件事,你想拿捏你夫君,你得从自己身上下手,你想夫妻恩爱过日子,就得从你们俩个人身上下手,你从他身上下手,最后只能适得其反,而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手,一开始就输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跟周先生成亲了,别天天盯着人家,他要是有心,你怎么样都没有用,直接和离回来我继续给你发月钱。”李予初好意提醒道,“而现在呢,你没事儿就去跟张妈妈教教要进咱们院子的小丫鬟,实在不行就去绣你的嫁妆去,别一惊一乍的。”
立夏被说得老脸一红,又觉得不太对,看着那被撕开的账本,幽幽道:“娘娘,您不是也乍了一下么?”
“……我是被你吓的。”李予初懒得理她,完全不在意……才怪。
立夏一动不动杵在旁边,半晌,看着自家娘娘糊好了账本,终于开了尊口问她:“去多久了?”
“六天里第三回了!”立夏激动起来,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了一通。
李予初听得直犯愣,终于有了点儿不对劲的感觉,打断“倒豆子”的立夏,问:“你是说,孙氏去门口守着截胡了?”
立夏疯狂点头,就是因为这个才气人啊!
“而且,就因为她成功了,现在每天门口能站好几个了!”立夏撇了撇嘴,“门房都不好意思赶人的。”
李予初:“……”
“可能有事要处理。”李予初放下被撕坏的账本,重新换了一本,算盘打得啪啪响,听得才进门送茶水的惊蛰耳朵疼。
“所以?”
“所以,该吃晚饭了,我饿了。”李予初啪的一下合上账本,一股脑推给惊蛰,连带着算盘都扔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