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丫头与来者打过照面。
“在下一介贩夫俗子,算不得什么东西。”
富商身形廋削,着窄袖袍服,脸上虽有些褶子但面向非常温善。
话语却是强硬。
“可堂堂礼部左侍郎之子,竟公然行这等欺民恶霸之举,又算是什么东西?”
“说得好,四海酒楼本就不行那青楼待客之道,这吕家公子,当真蛮恶!”
人群中,又有一人高声附和。
“老子今日,就恶了!”吕韦似缓过劲来,嘶哑咧嘴道:
“吕大,给本公子扒了他们的皮!
“还有他和那掌柜,这对狗...”
啪!
砰!
在场众人只见,吕韦话没说完,脸上又是一记闷响,头一歪,吐出颗血牙。
仓促倾倒间,更是将旁边的饭桌给撞倒。
热辣的菜水汤汁溅了他一声。
吕韦发出尖厉的惨叫。
“公子!”
吕家等下人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围上前,查看吕韦状况。
“是谁?!是谁?!”
吕韦好歹家世在那,见识也不浅,当下料定有人在暗中戏弄他。
他心中有了想法,让下人将自己扶起,公然指着叶落秋道:
“好啊,好啊!
“你们四海酒楼竟敢豢养妖邪诡物。
“行这谋害食客的卑鄙之事!”
话落,吕韦便朝旁侧下人道:“吕二,去,去镇魔司报官!”
“吕...吕韦。”
这时吕公子的友人开口,朝其身前指了指。
吕韦顺势望去,正有人举着一块镇魔司令牌在他近处。
尚未看清这人是谁,视线集中在令牌上的吕韦便拱手言道:
“还请这位镇使严查此酒楼,必有妖邪在此作祟。”
“不错,吕公子,本镇使怀疑你被邪诡侵体,有些魔怔。”
叶落秋一脸玩味儿地收回令牌,“便劳烦你陪在下走一趟吧。”
见那令牌挪开眼前,吕韦自然明悟方才扬言要打的人是谁。
这会儿,不由双腿一软。
周边四五个下人都仅能勉强将吕韦半掺着。
俗话说的好,做了亏心事,莫惹镇魔人。
对方若是顺着他吕韦,去查他爹。
怕是什么老底都能翻出来。
“误会,误会!”
吕韦决定先低个头,糊弄过去。
“唉唉唉!”
谁知叶落秋径直掏出一个链子,就于吕家下人面前活生生将吕韦给绑了。
这还没完。
叶落秋高举令牌,四下望去,严厉道:
“今查吕家公子及其下人,受邪诡侵扰,神智不清。
“本镇使唯恐诸位安危,这便带吕家人去镇魔司好好调查一番。”
话锋一转,叶落秋又和善道:
“各位莫要惊慌,在下断定这四海酒楼未再有其他妖邪。
“扫了诸位雅兴实乃抱歉,是以今日中午这顿饭食,本镇使请了。
“各位吃好喝好。”
说罢,叶落秋将吕家下人也全给绑起,拎着便往外楼梯走。
“大人,误会!误会啊!”
“大人,我家公子绝无可能被妖邪入侵!”
“...”
目送闹事者被狼狈带走。
先前那站出阻拦吕家人行为的商贾高声赞喝,“好!”
“抓的好!就该好好查查!”
“还有他们呢,他们也是一伙的!”
有人领头,又得了好处,在座的一时间竟把火引到了吕韦友人们那。
好在诗诗出来及时喝止。
“诸位,诸位,为表歉意,小女子做主,再为各桌添几道酒菜。”
闹剧也就逐渐平息。
吕韦那些友人们哪还有脸留下,付了饭钱便灰溜溜地离开。
其他吃饭的客人,那是乐得赏着歌舞再吃些美食。
聪明人哪还不出,妖邪什么的,都是借口罢。
定是那镇魔使暗中施了些手段。
那吕家公子作恶却踢到铁板上,也是当真活该。
再说这四海酒楼难怪生意这般大,原来是有镇魔使在背后撑腰。
可别小看中午这顿饭。
当下,不算另行加的菜,每桌客人的花销少说也得上百两白银。
厅堂摆着二十桌,皆已坐满。
若再算上雅间。
总计,怕是被那位镇魔使给抹去数千近万两白银。
在座中的食客,大多数是商人,有便宜不占,那才是傻。
私底下更是有人开始打起算盘,想着能如何与这四海酒楼合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