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秋与木铭谈妥,待得圣人走后,便去四海酒楼协商此事。
木铭欣然同意,“那便劳烦叶兄,我先去安抚她们一二。”
叶落秋失笑应下。
他哪看不出,恐怕对方一早就存了这个念头。
毕竟吕渠之事暗里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作为其子的吕韦自然也成了许多人闲谈的话姿。
同在镇魔司,若说木铭还不知道四海酒楼发生过的事,叶落秋第一个不信。
交谈至此,话里话外,无非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要承他的恩情。
知恩图报么?
或许吧。
反正叶落秋自认现在已是背上与魔人串通劫掳公主的罪名,这般情况下,多些人脉总是好的。
在镇魔司,很多时候,欠下的人情,最终都是用命来还的。
因为你永远无法预料同僚喊你一并外出执任会遭遇什么突发状况。
总之,叶落秋能看出,对方要安置戏子们的念头是真的,否则也不会在圣人来司之际,还留存她们在堂。
眼下,既已谈妥,叶落秋自然没有多留木铭的意思。
就在二人一道走去正厅之际,赵炎小跑而来,神色有些不自在,“叶大人,方才有圣人亲随禁卫前来。”
“哦?”叶落秋略感诧异,“找我的?”
赵炎犹豫少许,如实回应,“是圣人喊我过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叶落秋随口询问。
赵炎摇头,并不知具体。
“去吧。”叶落秋轻拍对方肩头。
“嗯。”
待赵炎离开后,木铭挠动额头,转向叶落秋,一副纠结模样,“叶兄,在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还是免了吧,我怕木兄又有事相求,我用不上太多人情。”
叶落秋说着玩笑话,表情如常。
“那木某就此告辞,静候叶兄佳音。”木铭格外谦逊,抱手胸前,拱手以礼,言罢离去。
未央堂厅内仅余叶落秋一人,他双眼微眯,诸般思绪闪过。
齐武帝,赵炎。
叶落秋摩挲着手指,隐藏暗招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可如今,四海酒楼明显不是了...
将那枚正剑掌司的金牌拿在手中把玩了会儿,叶落秋怅然若失地把物件收起,视线转向那座立在堂间许久的木桩。
提升实力才是要务,其他的暂不去考虑吧。
随手一挥,未央堂的门被迫合上,其内阵法一应运作。
叶落秋这才走到木桩前,他关门绝对不是担心自己会出丑被其他人撞见。
起式,凌跃,踏桩。
啪。
砰。
...
起式...
...
砰。
...
可恶,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叶落秋咬牙切齿,他非要将这木桩给研究明白。
砰砰砰...
谁能想到当下风头盛极一时的叶掌司会在屋中接连出糗,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叶落秋真的发现出木桩的些许门道。
在摔了两百余次后,他的轻功评定由初窥门径变为略有涉猎。
为此,叶落秋专门脱离木桩测试,确有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觉。
仅是简单的蹦跳便远超出之前。
叶落秋稍作评估,认为轻功只需小成,就能媲美如今圆满的游龙决。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佛雕传授他的一苇渡江,真的是隐于肌肉筋骨血脉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