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比之肖筱要理性很多,在知晓女人身份后,便冷静地询问男人是否有何计划或安排。
叶落秋再三思索,决定还是先不解释太多,暂时将此事定义为任务。
“任务?”肖筱狐疑道,“难不成是保护公主?”
“聪明。”叶落秋露出赞许的目光。
“我总感觉你在忽悠人。”肖筱撅着小嘴,似想刨根问底。
“好啦,许久未见,别又吵闹起来,”诗诗轻缓拉住少女的手,“来,咱们同去准备午饭,让落秋瞧瞧你的手艺。”
“她?要么炒糊要么煮焦,能有什么手艺?”
叶落秋故意激道,便见肖筱扬起拳头,底气十足地回应:“你就等着瞧吧。”
来历之事算是就此揭过,叶落秋朝诗诗露出会心笑容。
趁着二女去灶房,叶落秋提着公主到里屋解除束缚其的困阵。
平柔始终是清醒的状态,方才那些情况,她也都看在眼里。
“叶落秋?咯咯,哥哥,你这胆子可真大呢?”
平柔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就这屋内的圆凳坐下,屈肘搭在桌沿撑住脑袋,温善地眨动眼睛。
“好好在这待着,有吃有喝,另外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叶落秋抱手言道。
“嗯嗯,那她们俩,不,她们三,算是我的下人吗?”平柔笑得很是好看,可那对闪动的眸子明显不怀好意。
“你觉得呢?”叶落秋冷然相望。
“好吧,看来她们对你很重要呢。”平柔煞是可怜地嘟起小嘴,话锋一转却很是平静道:
“那叶大人冒着与魔人勾结这种罪责也要把我带出宫,是想得到什么呢?
“皇家功法?轻功?”
话语间,平柔直起身子,坐姿极为端庄。
“呵,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叶落秋似乎早有预料。
能得大帝万千宠爱的公主怎会是一个蠢货。
先前对方在未央堂的表现,大抵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至于现下的问题。
叶落秋承认。
他起初的确是打着这类主意,毕竟那会儿一苇渡江的情形不明。
可如今,倒是不太需要了。
叶落秋自觉贪多务得并非好事,现在于他而言,短期要务应是把所有功法成就圆满。
从多次一味提升实力的模拟进程来看,临到他这种境界,想活着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如今他并非孑然一身,诗筱对他的感情,他自认无法割舍。
带着她们隐世度过余生?这有什么意思?
毫不客气地说,他当下有钱有权,又何苦要做那藏头露尾之人?
可眼下诗诗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就连出门都得扮得极丑。
何需如此?!
他怎就不能成为权倾朝野,实力冠绝天下,无人敢算计的大人物?
不知为何,叶落秋思绪至此,胸腔中涌出一股蓄势待发的莫名之意。
“蓄意?!你是四品?!”
清脆的声音中明显有着讶然,平柔不禁朝对方腰间看去,那块镇魔令上分明刻着丁丑。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在去年大比之上倘若没有隐藏实力的话,便只有六品。
可那距离现在还不满一年...
“四品?”叶落秋凝眉冷望,似乎对方比自己还清楚他目前的状况。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平柔并未卖关子,双眸鬼精地转了一番,开口解释:
“四品武者才可凝聚意,将其纳入某种兵器之道,便可成为刀意、剑意...
“我曾在父皇身上感受过与此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是皇者之意。
“当然,我了解到的,也仅限于此,具体该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