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蛮横间将郎中的箱子踢倒,被后者径直上前用身体护住。
他又挨了几下,那些个家丁自觉无趣,朝地上啐了一口就齐齐离开。
“唉,真是不讲理啊。”
郎中撑地起身,朝下看去。
只见半开的箱子中散出许多稀奇物件。
好些个银子做的,各自有一角穿小洞挂着红绳,皆可当吊坠。
还有零散几包折起的黄纸,里头似乎装着药粉,毕竟旁边显眼处摆着膏药。
亦是有数片八方八角的石盘,不知有何用。
此刻也不见郎中怎么收拾,眨眼间东西就全放好了,箱子啪嗒合上被他挂在右肩。
待得人站起,浑身布袍,头戴纯阳巾,脚穿草鞋,右手捏着一摇串铃,左手持杆,上挂白布,书,“江湖郎中,专治疑难杂症”。
“啧,怪事,为何这次这般不顺?”
他正嘟囔着,旁边凑来个看过热闹的老朽,说道,“后生仔,这秦家的人可不好惹,在咱冰州城,秦家可是这个。”
老者竖起拇指,又神秘兮兮地低声言语,“秦家可是在宫里有人的。”
“谢过前辈指教,我观您有桃花之相,此副壮阳贴可助您英姿焕发。”
江湖郎中乐呵呵地取出一片膏药,却是惹得对方冷眼相向。
“...”
半晌,郎中狼狈地跑到一处无人的巷道,喘着气,蹙眉道,“嘿,今日是怎么了,这般不顺?”
他旋即将杆子靠在臂弯,空出左手,五指捏掐,大拇指先后在其余四指的指节按照某种顺序点过。
蓦然间,他顿住,眉眼舒展,“几年前的事成了?”
“再测测方才?”
他又捣鼓一会儿,眼睛眨巴几下,嘀咕道,“血煞外溢,死劫桃花,莫要介入其中。”
“得,此地有大事发生,还是先跑为妙。”
话落,郎中原地一转,手上物件都已不见,更是换为一身道袍。
有片石盘被他掷向地面,随后踏在其上,整个人飘然而起,疾驰而去。
两侧的景象在快速飞逝,也不知过去多久,郎中已是出了城,前方左望而去是片大湖,右向则有高山。
然突地有张网落下,将他罩入其中,径直向地上跌落。
“砰”的一声,男人被往缠着在地上滚动几圈。
“诶哟哟...”
“嘻嘻,孟师兄,我就算到你会从这过。”
俏皮的声音响起,一位黄裙女子不知从哪蹦出来,一脚踩住网里的人,“师兄,你可别想跑,师父说了,要我们在冰州待满一个月,眼下还有几日呢。”
可不见男人有何动作,黄裙女子直愣愣地倒地,身上不知何时被网住了。
“黎师妹,此地大凶,我还是带你跑路吧。”着道袍的郎中蹲在一旁,双手撑脸,面带苦色。
“师兄,你...你晋升了?”黄裙女子被如此对待却是没有气恼,反倒很是惊诧。
郎中把道冠摘了,只手抓弄头发,轻描淡写道:“是啊。”
“那你快说说,怎么做到的,我也想,你看嘛,师父说得就没错,冰州有我等晋升高品的契机。”黄裙女子蠕动身子原地晃了两下。
“呵呵...我算了下,都是我前些年留的手段,与师父半点关系都没有...这天定生死,命不由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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