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以为很“温顺”的顾总,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一头,会吃人的狮子。
顾延城和韩承安离开后,那头狮子也走了。
任刚望着墙角那堆东西,再次作呕不止。
头顶忽然传来的声音把任刚吓了一跳,“跑哪儿都没关系可别跑错地儿了,这不门没关紧差点酿成惨剧,不过还好顾总来的及时,及时制止住,这身体还剩一半,送回去医好了,还能吊着一口气活很久。”
任刚抬头望着邵斌,咬牙切齿努力咽了一口唾液。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邵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任刚拖着发软的腿从地上爬起。
在他刚起来的时候,不远处的人顿住脚步像是忘记说什么。“对了,承爷这里到了晚上一般会把狮子,老虎什么之类的放出来看门,你还是快点收拾好离开,以免···落入虎口。”
任刚拽紧拳头望着邵斌离去的背影,恼怒的一脚踹在茶几上,想起刚刚自己跪在顾延城面前还被顾延城借机羞辱,任刚就气到恨不得能有个本事能一洗耻辱!
韩承安跟在顾延城身后,两个人走在寂静花园鹅卵石小路上。
“不把任刚也解决了?”
“这种程度够了。”
“我说哥,你和老三是亲兄弟,这性格怎么不一样,要老三今晚来了,任刚绝对分尸了。”说到底,他哥心里还是有丝丝善良的底线。
“我看那女的还不错。”
“你说的该不会是大嫂的朋友那位大姐吧?”
“找个女人正经过日子去,别学你三叔。”
韩承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和你不一样,我三叔年轻时太拼身体很多老毛病,他到现在还没结婚也没孩子,他能指望的只有我,我得让他好好休养,等我三叔正式退休了,兄弟们的命和前途都挂我身上,我要是成家立业,有了顾虑,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算了,现在我过得也挺好的。”
“知道要孤独终老,还拉我儿子去做什么接班人,韩承安你安的什么心你!”顾延城瞥了眼韩承安。
“哥,你还年轻,多跟大嫂生几个,别那么吝啬嘛。”
“你给我听好了,我顾延城就一儿子,你要敢把我儿子拐去做你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不削你脑袋!”
韩承安快步追了上去,“我爹地都看开了,你怎么就那么看不开,再生几个就是了。”
“免谈!”顾延城上车,邵斌追了过来,把韩承安拦在车门外。
关上车门,邵斌望着面色焦急的韩承安说了句:“承爷,你五兄妹,少了你一个还有四个,可我们顾总就一颗独苗,要把我们小少爷拐了,我们顾总就绝种了。”
“喂,哥,打个商量呗,你再生几个呗。”韩承安推开邵斌,敲着车窗。
邵斌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冷笑。
承爷,这生孩子你以为是放屁?
随便就能放的?
邵斌上车开车走人。
车子发动的时候,韩承安追了两三步。
有古怪。
那么健康,那么相爱,却不生孩子。
大嫂看起来身体没毛病,会不会是···他哥不行?
对,好像是不行,上回不就是连秒都不行吗?
不行,改天有空,他得给他哥做个检查才可以。
····
连夜飞回意大利的任刚,回到老宅后,一脸惨白,端水的手都在颤抖。
明明是大白天,可他仍旧觉得四周阴森的很,背后一股凉。
老宅主卧,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顾董,任刚回来了。”
顾博华掀开被子下床。
看似熟睡的陈佩茹,在顾博华离开后,偷偷下床跟上去。
任刚不是被派去监督顾延城了吗?怎么这会回来了?
陈佩茹刚出房门,管家就过来了。
“夫人,早。”
做贼心虚的陈佩茹被吓了一跳,赶紧挥着手让管家走。
在管家离开后更是小心翼翼跟上前面的顾博华。
顾博华进来书房后,书房的门是半掩的并未关紧留出一条缝隙,陈佩茹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过来赶紧凑到门缝去看。
顾博华进来后,望着面色惨白的任刚,额头上还冒着源源不断流下的汗水。
“怎么回事?”
“顾顾顾···顾董,顾总知道您派人杀无小姐的事情。”
“知道又怎么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顾博华不以为然的坐下。
四年前,这种事情就发生过,最后顾延城还不是按部就班的活着。
任刚赶紧把箱子打开。
箱子一打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散布四周。
顾博华捂着嘴,“什么东西?”
“您看就知道了。”任刚简直是不敢去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
顾博华只是上前望了一眼就被那箱子里骨头连着皮,满是血奄奄一息几乎不能用人来形容的块状东西吓到面色顿时一阵苍白。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顾博华怒问一句。
这些人可都是他手下,他一眼就认出来,之前派去杀无余生的,怎么现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