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余生闭上眼不再说话,独自一个人舔舐着这颗被折磨到千疮百孔的心。
吻着无余生的男人,停止了嘴上的动作,通红的眼眸望着无余生闭上的眼睛,无余生的不反抗和不回应让陆纪言气到一拳砸落在无余生耳边。
愤怒的气息喷洒在无余生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对无余生宣誓自己的主权,“我告诉你无余生,你休想离开我!我不可能让你和赫连旳在一起,你死也是我陆纪言的老婆,我陆纪言的老婆!”
陆纪言的愤怒换来的仍旧是无余生的沉默。
“……”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疼到无余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气喘喘的男人看着无余生的脸,希望无余生能说一些什么,就算是生气骂他的话也好过现在这样不搭理他。
等了很久,陆纪言还是没听到无余生说话。
在陆纪言愤怒离去时,无余生像被遗弃一样,独自留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低声哭泣。
而那个离去的男人在书房喝得酩酊大醉后,半夜三更想要回主卧却走到了次卧门口,想要开次卧的门,却又怕门打开后,无余生像之前那样不理他,在转身走到主卧门口时,却又控制不住再次回到次卧。
哭到昏睡过去的女人,感觉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不停把身体往那里边凑,用这个温暖的怀抱暖和她那颗发凉的心。
喝醉的男人,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手摸着无余生被打红还留有手指印的半边脸,当时,他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被妒忌,愤怒,背叛所带来的痛恨占据,他有多爱无余生整个人就有多失去理智,像疯了一样,全身不听使唤,到现在为止还不敢相信,他打了无余生一耳光。
后面无余生不跟他说话,无余生不说话他就着急,一着急就说了更多现在想起来就后悔的话。
不停吻着女人的脸颊,说了一遍又一遍无余生没听见的道歉,“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
次日一早,郊区疗养院。
欧阳箐失踪一段时间后,没有人帮着照顾顾博洋,每天都是田臻婕一个人照顾,田臻婕和往常一样带女儿下楼打饭然后上楼去给顾博洋擦身体。
没想到一上去就看到医生在抢救。
吓得田臻婕手里的饭盒都掉在地上,“博洋——”
“博洋——”
“爸——”顾云云大声呼唤顾博洋。
“滴滴滴——”心脏仪器发出滴滴声,拉成一条直线。
医生停止了继续抢救,转身看着田臻婕,“不好意思,病人突然病发,抢救无效死亡,请节哀顺变。”
“不——”田臻婕死死抓着医生的,恳求医生,“我求求你,再救救他,我不可以没有他的,我不可以!”
医生推开田臻婕的手,“已经抢救了很久,是真的没救了。”
“爸……呜呜呜呜。”顾云云趴在床边伤心大哭。
田臻婕抱住顾博洋,不停摇晃顾博洋的身体,嚎啕大哭:“博洋,你怎么能丢下我们母女俩,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
这里的护士看起来很是没有人情味,顾博洋才刚死没多久,就过来催促,“家属尽快领尸体离开。”
田臻婕还来不及好好大哭一场,就被迫带着女儿把顾博洋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火化,从殡仪馆出来,母女俩可怜兮兮抱着骨灰坐在路边。
“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神情呆滞的田臻婕用力抱紧怀里的骨灰盒,反复说着一句话:“顾延城,是他害的我失去心爱的人,我也要让他遭受我所受过的痛苦。”
另外一边的毕家。
毕节然早上起来后没找到一幅字画想要问吕海琼,没在房间看到人,从房间找到客厅,还是没看到人,转身正要去餐厅时,听到客厅的落地窗外传来谈话声。
应该是吕海琼的声音。
毕节然抬起步子走过去。
走近后看到吕海琼的背影,毕节然正想叫吕海琼时就听到吕海琼说了句:“给我看住马玲,她可是重要的证人?”
马玲?
不就是……
受到惊吓的毕节然眼瞳瞬间放大,意识到事情败露。
毕节然怕打草惊蛇赶紧转身去餐厅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佣人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和平日一样在看报纸的毕节然,“毕老,夫人说她有事不吃早餐。”
“噢,她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拿着包出去了。”
毕清涵开心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一进餐厅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爸爸,早啊。”
毕节然侧过身,小声说了句:“吕海琼知道了你生母的事情,现在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去见你生母了。”
一句话吓得毕清涵手上的面包掉在桌上。
就在此时,一个女佣步伐匆忙跑进餐厅,说话带喘气,“毕老,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
“外面来了好多警察,像是要来查什么。”
毕清涵蹭的起身,拉住毕节然的手,“爸爸,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