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半晌说不出话，可是看蛊夫人的样子，又有些同情她，心里也难过起来。

大概当年她也无从选择，大概周围的人都极为冷血，牺牲了她，却又瞧不起她。

“当时你很害怕吧？”玉生烟低声问道。

“呵呵。”蛊夫人笑声很清脆，“怕啊，可怕有什么用，你也懂的。”

玉生烟明白过来，她刚刚那句“怕有用吗”，勾起了蛊夫人的回忆。

蛊夫人很快调整了情绪，又恢复了风情万种的样子。

“你觉得我美吗？”她问道。

玉生烟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话，真的美，美的她都快被掰弯了。

“男人都觉得我美，可没有男人能碰我。”蛊夫人笑的更魅惑了，“一旦成了蛊夫人，这辈子都不能被男人碰了，碰一下我跟对方都会死。”

那就不能嫁人，不能生孩子，一个人孤独终老，还要遭受其他人的歧视？

“你为什么不离开南楚？”玉生烟忍不住问道。

“我的本命蛊在他手里啊，离开就是死。”蛊夫人说，她口中的“他”应该就是南楚皇帝了。

玉生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帮不了她，说什么都是虚伪。

蛊夫人起身，“你好好休息，等冰心蛊孵化了，我来给你种下本命蛊。”

等她离开，玉生烟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其实蛊夫人今天执意抢走她，也是想帮她，也是想起了当年同样陷入困境的自己。

但就像蛊夫人说的，她还是会按冷长老的安排来办，她不可能因为同情一个小丫头给自己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