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会厅,朵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她拨通了汐汐的电话,可是很久都没有人接,现在,她好想有个人可以说话。
“为了他,值得吗?”司徒冕走到伊千朵的身旁,将她揽在怀里。
他本来应该生气的,这个笨女人竟然心里一直对欧阳远泽念念不忘,可转念想想,还是出来寻她,深怕她一个人傻乎乎的,出什么意外。
“你懂什么,他是我的初恋啊,他是我伊千朵十八岁以前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想要嫁的心上人,可是现在,这个我写满了日记的远泽哥哥,他再也不属于我了……”朵儿趴在司徒冕的怀里,大声痛哭,她不懂这种感情是爱,还是依赖。
只是觉得,生命里没有远泽的陪伴,仿佛失去了很多的光彩一般,远泽,带给她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是一种寄托。
“笨女人,那是因为之前,你没有遇到我。”司徒冕轻笑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看到这一幕的南禹悄悄地转身离开,另一旁欲上前的齐修影,也苦笑着离开了,爱一个人,终究是需要身份的,有身份的总比没有身份的理直气壮……
婚礼依旧很热闹,齐修影随着季家的人一起敬酒,招待客人,而楚南禹呢,一个人喝着闷酒,无玫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上前去劝慰,毕竟,这种事,能想的开的能安慰的人只有他自己,外人终究是无法清楚了解的。
在伊千朵的强烈要求下,司徒冕妥协了,将她放在背上背着,然后,两人沿着马路一直走。
他真的,为了这个笨女人,姿态和标准是一改再改,如果还是得不到她的心,他就把她卖了换钱,然后重新投资,说不定赚的钱要翻好几倍呢。
“司徒冕。”
“我在。”
“其实,我不喜欢欧阳远泽的,我只是太习惯生活里有他了。”朵儿的手搂着司徒冕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颗很疼的心,也慢慢变得安定。
“恩。”司徒冕点点头。
“司徒冕,他可以喜欢很多人的,为什么偏偏是冷妍呢,我不是一个爱死缠烂打的女人,只要远泽有喜欢的人,提前告诉我,我都会选择祝福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本来好了些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滴落在司徒冕的肩膀上,晕染开来。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已经发生的就不要想如果,乐观一点面对,才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司徒冕轻声安慰,欧阳远泽或许是喜欢的朵儿的,只是冷妍的家庭比现在的伊氏好而已。
“呜呜……”朵儿不予理会,继续哭着。
司徒冕无奈的叹息,其实,今天这个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毕竟欧阳家想在H市有一席之地,有所依靠的只有季家,正好季家野心勃勃,力量越大,牵扯住司徒家就越牢靠,这种双赢的事情,季成明和欧阳烈两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不过这样倒是成全了他,反正他这么多年来,过得太顺利,也有些麻木了,现在有这个笨女人陪着,倒也多了些意思和挑战,他倒要瞧瞧,这两只狐狸是不是真的狡猾……
……
而另一边,郑忆汐欲哭无泪的瞪着顾子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冷妍和欧阳远泽是结婚的,想着朵儿去看到会难受,她便决定早点过去,陪着朵儿,共同面对那两个不要脸的渣渣。
谁知道,顾子介也要去,还让她去接他。
要去接他也就算了,偏偏在出门的时候,被一堆记者追。被记者追也就算了,他还带着她一起跑。一起跑也就算了,这家伙竟然还崴了脚。
这些都算了,最重要的是,顾子介什么都没有带,而她的手机和钱包也都在车里。
另外,最最最重要的是,顾子介拽着她胡乱跑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在什么鬼地方,郑忆汐都不知道,四处荒无人烟,过往的车辆都是拉着很多货物的货车。
因此,郑忆汐只好席地而坐,完全不搭理顾子介,偶尔回头瞪他几眼,以表嫌弃。这样的蠢猪,她这种高级的小姐姐,是真的不该与之为伍,实在是可悲至极啊。
“郑忆汐,你瞪什么瞪,都这么久了,我的脚越来越肿,你赶快想办法啊。”顾子介气鼓鼓的看着身旁悠哉悠哉欣赏风景的汐汐,他脚真的很痛啊。
“郑忆汐,你说话啊,哑巴了是吧,平日里不是很爱叨叨吗?”
“我说顾总,顾大少爷,你下次跑的时候能不能带着导航跑,这里四下无人的,你还笨到崴了脚,现在,手机和钱都没有,路也不认识,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如静下心来,慢慢等待时机。”汐汐瞅了一眼顾子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格外的豪迈。
反正她不管,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等顾家报警,警察来接他们,这样也好,她这辈子还没有坐过警车呢。
“……郑忆汐,我脚肿了,再不处理就废了,而且天色这么晚,你是想我死在这儿吗?快点想办法。”顾子介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现在是真的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