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赶紧别过脑袋,背对着礼阅落下了眼泪。
“舅妈,你赶紧过来哟,一会儿我们去花店看看,三舅舅可喜欢在那里买花了,嘿嘿。”说完,见朵儿不回答,冯礼阅撇撇嘴,蹦哒着去找司徒冕。
朵儿擦了擦眼泪,把墓碑前的花重新摆了摆。
“司徒励,你个臭小子,肯定和小小求婚成功了吧,现在都住在一起了,要对小小好,再也不要松开她的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照顾好小叔小婶,你就别牵挂了啊,还有,别总太过忧郁,要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如沐春风哦。”
念叨完,朵儿朝着照片上的司徒励笑了笑,她愿他在天堂随处可享温暖,愿他眼眸里再无忧郁,嘴角永留笑容。
“嘻嘻,小小,初次过来问候,你可别介意,其实我早就看过你的照片了,你笑起来好美,真是个暖人的姑娘。一直以来,我都想谢谢你。谢谢你当初这么爱司徒励,谢谢你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谢谢你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守护他。小小,你没有爱错人,司徒励很棒,他把你们的‘见证’打理得很好,把你的家人照顾得很好,把你们的爱情珍藏得很完整。在天堂,你们一定要幸福,司徒励的魏小小,魏小小的司徒励,永别了!”
起身,朵儿将手揣进开衫毛衣的口袋里,不再回头。
所幸,时光已缓,爱人没散,铅华洗净,司徒励终于牵手魏小小,二人从此有枝可依,有情可存。
“道别好了?”司徒冕抱着冯礼阅,温柔地看着朵儿。
“嗯,司徒冕,我知道见证何意了。”
“何意?”
“一见钟情,生死为证,心之所向,情深不负。”朵儿突然觉得,见证这个词很美,特别适合司徒励和魏小小的爱情。
同时,她也感谢命运,让她见证,见证爱情,见证亲情,见证友情,见证芸芸众生,见证福祸旦夕。
“舅妈,你说四字成语好棒。”冯礼阅搂着司徒冕的脖子,一脸羡慕的看着朵儿。
“呃呃……”朵儿撇撇嘴,这么美的意境,被礼阅这么一说,她都觉得理解有误。
司徒冕勉强笑了笑,牵起朵儿的手“司徒太太,你说什么都对。”
“嘿嘿,还是你最好。”
“当然。”
……
会议室外,汐汐拿着手机,眼睛一刻也不敢眨,余洋答应她十天就回来的,可期间就只打过一次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
现在,十天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想到司徒励的事,她就觉得害怕,前几日她去陪朵儿,也跟着哭了很久。她不喜欢司徒励,是觉得他不近人情,总是冷冰冰的。
可自从她知道司徒励患了抑郁症,知道司徒励和魏小小的故事后,她就对司徒励改观了,她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对司徒励好一点。
“顾子介呢?”
一个冷漠的女人声音,将汐汐从遗憾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您好,请问找顾总有什么事?他还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客。”
汐汐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华丽,一脸严肃的女人,不禁心里有些疑惑,顾子介什么时候连中年妇女都勾搭了?
“你是?”女人不悦的问。
“我是顾总的保镖。”汐汐如实回答。
“那正好,我就是来找你的,跟我来。”女人打量汐汐片刻,然后嫌弃的转身。
汐汐呶呶嘴,依旧站着不动,她可是顾子介的保镖,岂是谁说跟着就跟着的?而且还是个来路不明一脸不屑的中年女人,想让她听话,想的美。
“我叫你跟上,你没有听见?”女人不耐烦的回头,瞪了瞪汐汐。
“抱歉,我是顾总的私人保镖,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擅离职守。”
“呵呵,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行了,我是顾子介他妈妈,伍颖。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聊一聊,过来吧。”伍颖伸手抚了抚头发,那种傲慢的模样和顾蓉蓉如出一辙。
汐汐这下终于明白,为何她第一眼看这个女人会这么讨厌了。不过,看在是顾子介母亲的份上,汐汐只能掉头,硬着头皮跟上。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伍颖盯着汐汐一直看,看得汐汐浑身不自在。
“那个,阿姨,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顾总的八卦,我真的不知道,您若是想打探消息,找我不合适。”
“你叫郑忆汐对吧?”伍颖翘着二郎腿,端着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对的。”
“你是怎么来公司的?”
“啊?哦,我来公司可是经过层层选拔的,我保证,没有走关系。我的专业能力可是很强的,用顾总话来形容,就是可遇不可得的人才。”汐汐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份工作,可是她披荆斩棘、历经磨难争取到的。
“呵呵,是吗?就没有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伍颖问着,脸上还有了厌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