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沒从这突如其來的状况中反应过來.愣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们喊……喊你沒有回应.担心你出……出什么事.所以师叔让我下來看看.”
文青山说:“可能是隔得太远了.我沒有听到.放心吧.我沒事.”
“那宝藏呢.难道真的都已经被白小武他们给盗走了吗.”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不.依我看.这个地方并非是藏宝地点.”
我微微一怔:“不是藏宝地点.那这些空木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说:“这或许只是一个局.这些应该原本便是空箱子.故意做成一副被洗劫一空的假象.这样一來.即使有人进入到了这里.见到这样的场景.也会认为宝藏已经被盗了.便不会再打宝藏的主意.”
我愣了片刻.反问道:“那你又怎么确定宝藏不是真的被盗了呢.”
文青山将手往那些木箱一指.说:“你看看这些木箱.做工粗糙.甚至都沒來得及上漆.所用的木料也是这一带十分常见的杉木.所以很明显.这些都是就地取材.临时制作的木箱.而当初李自成率残兵南逃所携带的金银珠宝.多是从京城国库掠夺而來.明国库中的珠宝箱做工精良.都是用紫檀木打造而成.有利于金银珠宝长时间存放.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要用做工如此的粗糙的杉木箱替代做工精良的紫檀木箱存放金银珠宝.”
他话刚说完.忽然又从那个闭合的木箱之中传出了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我赶忙问道:“文老板.这箱子里锁着的又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说:“说出來你估计不信.是白小武.”
“什么..”我大吃一惊.“白小武怎……怎么会还在这儿.”
文青山说:“刚才我走进这里的时候.看到白小武就在地上躺着.而且浑身都是血.我本想把他扶起來.谁知刚走过去.他却忽然坐起身來.二话不说.便像是疯了一样.立刻对我展开了攻击.我发现他的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眼珠子向外凸出.似乎是鬼附身的症状.于是决定先将他制服.待会再请黄师傅将他体内的鬼邪驱出來.谁知这家伙的力气奇大.而且动作敏捷.我差点被他伤到.逼不得已.只得用锁魂钉封住了他的穴位.使他暂时不能动弹.又将他锁进了这个箱子里.打算待会把他拖出去.”
“啥..还得把他拖出去.”我实在无法想象.文青山要如何将这么大一个木箱从这儿拖出去.且不说这得拖多远.关键是还得经过那个硫磺池呢.
我不解地问:“文老板你难道不知怎么对付鬼上身么.”在我心目中.文青山简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事通.却沒想到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鬼上身.
文青山笑着说:“呵呵.文某对阴阳玄术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虽然学过几招.但从未尝试过.印象也早已有些模糊.若是贸然使用.只怕会适得其反.既然黄师傅是行家里手.还是请他看看比较靠谱.”他话刚说到这.忽然转过头來看了我一眼.说:“对了.你既然是黄师傅的师侄.想必一定知道该如何对付鬼上身吧.”
我一时有些心虚.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我倒是知道.可……可我身上沒带驱鬼的符箓呢.”
“除了用符箓之外.你再想想.还有其他什么法子.”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当年我用尿替贱贱驱邪的事.说:“倒是有一个土法子.或许可以试试看.”
“什么土法子.”
“用童子尿.”
“童子尿.可是这哪來的童……等等.莫非你还是处男..”文青山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脸上一热.急忙辩驳道:“我们学阴阳玄术的.保持童子之身有……有利于早日通晓阴阳之道.”
文青山笑着说:“呵呵.了解.了解.阴阳玄术源于道术.修道中人便讲究固本锁精.我认识一位老道士.都已年过七旬了.据说还是童子之身.”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尴尬了.其实我哪里是为了修炼什么阴阳玄术.压根就是沒有机会让我破处男之身嘛.
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我赶忙转换了话題.问道:“可是.我该把尿撒在哪儿呢.”
文青山微愣了片刻.立刻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运动水壶递了过來.我接过看起來十分高档.而且还很新的水壶.有些不敢相信:“你让我把尿撒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