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与棺身只见的缝隙十分明显.我们很轻松便将撬棍尖锐的一端插进了缝隙里.不过.这棺盖确实不是一般的重.我们五人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棺盖才被撬起來一点点.原本站在一旁负责警戒的陈彪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水银枪.也上前來帮忙.
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厚重石棺盖撬开了來.再一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一道约摸一尺來宽的缝隙.欧阳义歪着脖子.往缝隙里一瞧.顿时脸色大变.
“欧阳博士.里面是什么东西.”龙一一边问.一边低下脑袋往里瞧.
欧阳义抬起头來.转头看着文青山.缓缓说道:“还真让文先生你说中了.这真是一口棺材.里面不但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人身上还穿着龙袍.”
“穿着龙袍..我靠.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呢.”我赶忙低头往缝隙里瞧.借着帽子上的灯光.只见里面果然躺着一个人.而且身上还真穿着橙黄色的龙袍.不过因为角度问題.并看不见这人脸部的模样.
大家都很想弄清楚这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又一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來.
再一看.这家伙居然戴着一个黄金面罩.将整张脸都给遮住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甚至一双手都戴着绣着精美花纹的丝质手套.
见此情形.大家都有些惊讶.我很是纳闷地说:“这家伙怎么还学埃及法老戴个黄金面罩呢.难不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将面罩拿了起來.大家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面罩下面.竟然是一颗用黑泥雕琢而成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说道:“清代实施死刑多是砍头.而且一些罪大恶极的重犯被砍头之后.脑袋还会被悬上城门数日.待其亲人收殓尸体时.往往发现其脑袋已经不知所踪.于是便会请能工巧匠雕琢一颗脑袋与其身体相接.以象征留得全尸.想必这具尸体的主人.便是一位被砍了脑袋的重犯.”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看也是如此.此人竟敢身披龙袍.必是谋反之徒.谋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被砍头……”他一番话还沒说完.忽然似乎发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摘下了尸体手上的一只丝质手套.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只手瞧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只手竟然也是用黑泥雕琢而成.
文青山缓缓说道:“这压根就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尊泥塑.”
“泥塑.”龙一立刻上前查看了一番.冲欧阳义点了点头.说:“这还真是一尊泥塑.”
“这是唱的哪出呢.弄一口这么奇怪的棺材在这儿.里面装着的居然还是一尊泥塑.”我正纳闷.忽然发现.泥塑的脑袋下面垫着的木枕.似乎是一个木匣子.
我立刻将手一指:“你们看它脑袋下面的枕头.像不像是不是个木匣子.”
文青山低头看了看.说道:“好像还真是一个木匣子.”他立刻将泥塑的脑袋稍稍往上抬起了一点点.将木匣子取了出來.
木匣子约摸一尺半长.半尺來宽.半尺來高.是用深褐色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八个角均有金质包角.显得十分精致.
木匣子沒有上锁.不过文青山并沒有贸然将木匣子打开.他转头对大家说:“大家最好做好防范措施.以防木匣**出暗器.”
大家一听.赶忙将头盔上的玻璃面罩放了下來.而我和龙一因为玻璃面罩已经损坏.于是便往后退了两步.
文青山将木匣子摆在石台上.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打开了來.
并沒有像文青山所设想的那样.有暗器或是毒气之类的玩意射出.一切都很平静.我探着脑袋往木匣子里一瞧.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副双轴卷轴.
卷轴是用黄色的锦帛制成.轴柄用的则是白玉.
文青山将卷轴从木匣子里取了起來.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这应该是一道圣旨.而且恐怕还是一道相当重要的圣旨.”
“文老板.你都沒打开看.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笑道:“石宇你有所不知.这清朝圣旨有不少讲究.其中这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而有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而圣旨的材料往往都是用上等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圣旨两端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