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牛骨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将心一横.用力一划.沒想到一下便将手腕划开了一条口子.立刻一股鲜血冒了出來.我不敢浪费.赶忙将正在淌血的手腕放在了两个海碗的正上方.
沒一会儿工夫.两个海碗便都装了大半碗的鲜血.不过.我的情况可好不到哪去.在高原地区.本來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就低.再加上大量出血.我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來.不过为了救董教授和董晓丹.我是完全豁出去了.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依靠意志强行支撑着身体.就在卓玛上师说出“足够了.”的一刹那.我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等我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羊皮褥子上.贱贱正坐在我旁边.捧着他那台压根就收不到信号的手机在玩游戏.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感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坐起身來.贱贱仍在聚精会神地玩着俄罗斯方块.我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喂.”
他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來:“哥.你可算醒了呢.都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我有些吃惊:“我睡了这么久.”
“当然了.不信你自己看看现在啥时候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还当真睡了七八个小时.
我忙开口问道:“那晓丹和董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贱贱回答说:“卓玛上师说他俩体内的残毒已经除尽了.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不过他俩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
听贱贱这么一说.我心里松了口气.
在坐了一会儿之后.我站起身來.让贱贱领我去看看董教授和董晓丹.
谁知我俩刚走出房门.迎面便碰上了他俩.
我抬眼一瞧.他俩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原本昨晚在贴了那五毒追风贴之后.他俩的印堂一直都有些发黑.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血色.看來二人体内的残毒的确是已经除尽了.
他俩本來是來看我的.见我居然从屋里走了出來.脸上均露出惊讶的表情.董晓丹忙走过扶住我的手臂.轻声说道:“你怎么就起來了呢.文叔叔说你为了救我和老爸.献出了一千多毫升的血.现在需要多休息呢.”
董晓丹扶我手臂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酥软的胸口刚好就贴在我的手臂上.多少年沒有如此接近异性了.我不由得身体微微一颤.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般的反应.我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出來.不过刚将手臂往上稍微一抬.忽然想到.卓玛上师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我的血液并沒有毒性.更不会伤害到别人.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避忌与董晓丹接触呢.
想到这.我的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怦然心动.压抑多年的感情仿佛在一刹那间迸发了出來.我什么都沒多想.忽然伸手一揽.将董晓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董晓丹显然沒料到我会这么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來.也立刻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我.
霎时间.我的心里百感交集.而董晓丹更是伏在我的肩膀上哽咽着哭出了声來.
董教授和贱贱在一旁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來.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沒多说.
当晚我们又在多玛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告别了卓玛上师.赶回了扎嘎多玛村.
在扎嘎多玛村又住了两天.海胡子的伤也已基本康复.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本來我们这趟入藏.是为了弄清楚那张人皮地图之中的奥秘.而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了那张人皮地图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人皮地图却落到了邪教中人的手里.沒了人皮地图.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找到传说中的沙姆巴拉.自然也就沒必要继续呆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