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薇赶紧闭上嘴,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她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
男人见简薇一脸害怕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不知姑娘你来自哪里?又如何称呼?”
简薇看了看男人,思考了一番后说道:“我是从A市来的,我叫简薇,不知你如何称呼?”
男人耸了耸肩,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我叫乔思宇,你伤的不轻,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乔思宇便转身离开了。
“乔思宇……”简薇嘴里呢喃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一阵沉思,也不知道厉天诚怎么样了?还有妈妈,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M市,医院。
余光站在厉天诚病房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推门而入,躺在病床上的厉天诚听到开门声后赶紧睁开了眼睛,见是余光赶紧问:“余光,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余光低着头,他手指不安的搅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厉天诚这个消息,他怕他承受不住。
厉天诚看余光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深呼了一口气:“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余光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厉哥,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调查过了,坠海的是嫂子,现在警方正在大力搜捕中,我也派了人去帮忙,相信在明天之前就会有结果了。”
厉天诚的手轻轻颤了颤,他表现的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轻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余光跟在厉天诚身边多年,他自然了解他的禀性,虽然厉天诚假装镇定,但他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痛苦,厉天诚和简薇感情甚好,这件事情肯定对他打击很大,“厉哥,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厉天诚躺在病床上,他背对着余光,一滴眼泪从他眼眶中流出,他从小就坚强,已经有多年没有流过泪了,他知道余光是怕自己伤心所以才这样安慰他,简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加上她又不通水性,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他伸手抚去眼角的泪水嗯了声,“嗯,她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余光望着厉天诚孤单的背影不再说什么,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是好的,“好,那厉哥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厉天诚吸了吸鼻子,“不必了,我没有胃口。”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余光说完出了病房,他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他双手枕在脑后深深叹了口气。
江心语提着饭盒从远处走了过来,她看着余光问道:“余光,厉哥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余光坐直身子,“厉哥好多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心语提起袋子,“我给厉哥煮了点粥,他大病初愈,只能吃清淡一点的。”
江心语说完便转身要进房内。
余光见状赶紧叫住她,“厉哥刚刚睡下,你还是等一下再进去吧,省得吵醒他。”
江心语止住脚步,她在余光身旁坐下,“厉哥知道嫂子的事吗?”
余光点了点头,“知道。”
江心语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厉哥和嫂子感情那么好,他一定很伤心吧,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余光脸色沉重,“虽然厉哥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非常痛苦,现在只希望警方能赶紧找到嫂子。”
江心语别过身子,她看向病房内,“希望嫂子能平安无事吧,对了,我明天要回A市一趟,厉哥就要麻烦你照顾了。”
余光挤出一抹微笑,“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厉哥的。”
“嗯。”江心语将袋子交给余光,“这个给你,一会厉哥醒了就让他喝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余光接过袋子站起了身,“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那我走了。”江心语朝余光挥了挥手,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
……………
简薇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旁还站着乔思宇,简薇吓了一跳坐起身,她伸手捂住胸口的衣服,“你们要干嘛?”
医生没有理简薇,他收回探听器,对一旁站着的乔思宇说道:“乔先生,这位小姐除了脸上受伤还有腿部有轻微骨折外并无大碍,相信调养几个月便能好了,只是这脸上的伤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简薇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几日她光顾着担心厉天诚还有妈妈都没有照过镜子,听医生的话里的意思她的脸应该伤的挺严重的。
乔思宇看了简薇一眼,然后朝穿白大褂的医生笑了笑,“谢谢医生,麻烦你了,我送你出去吧。”
“好。”医生收好药箱在乔思宇的带领下离开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和简薇说过一句话。
二人离开后,简薇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想找块镜子,可这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乔思宇送走医生后又返了回来,他看着简薇笑着说道:“在找镜子吗?我想你不会想看到你自己的脸的。”
简薇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一碰就疼,“我的脸是不是伤的很重?”
乔思宇点了点头,“对,应该是非常严重,严重到看不清你本来的面貌。”
“你的意思是说我毁容了?”简薇颤抖着双手再次摸了摸脸,虽然她长的不算倾国倾城,但毁了容厉天诚还能认出自己吗?她又怎好意思再见人呢。
乔思宇笑了笑,“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又何必如此在乎,反正在这里也没有你认识的人。”
简薇上前抓住乔思宇的手,一脸激动的说:“我的脸还能治好吗?”
乔思宇一愣,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如此靠近自己,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甩开简薇的手:“这个可不好说,我又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