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都吓白了,连忙摇头说:“我不知道啊,这个地窖自从天凉之后就没再用了,我从来没看过,哪知道...”
捕快们感觉被人耍了,把妇人抓了回去,也是给县令一个交代。
这个县令是个胆子小的,得知此事也是心肝一颤,生怕乌纱帽不保。
找不到凶手,那就硬安个凶手,他大笔一提,当场拟了个罪状逼迫妇人画押。
“罪女李氏因丈夫朱大承流连花楼,夜不归宿,心中生恨,故而砍掉丈夫一条腿,关于地窖。不料朱大承失血过多而亡。为蒙混过去,李氏主动报案,最终还是没逃过衙门的细心办案,被当场抓获。”
三日之后,李氏被捂住嘴,当众斩首。
此时天疏正在看棋谱,看了眼侧卧在榻上吃糕点的天赐,问:“你不是看不上他吗?”
天赐此时穿着常服,他已经二十了,因为一张圆嫩嫩的脸,看起来就像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闻言,他不屑地切了一声,说:“他再废物也是二小姐的丈夫,在二小姐和他分开之前,我绝对不允许有人触碰相府的脸面。”
天疏诧异,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一下子就让天赐承认的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
相爷已回京,只他和天赐留在此地护送二小姐进京,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见面了。
古代交通闭塞,又过了七八日,郁安终于可以去镇上看榜。
陈叔载着他,脸上乐呵呵地说:“郁小公子不用紧张,不管你考啥样,你都是咱们村最了不起的。”
“谢谢。”郁安说。
书院的学子全都聚在大门口,见郁安来了,居然下意识给他让出一条路。
...
他抬头一看,便看到榜首上自己的名字。
陆知许和徐竟舟走出来,一人和他说了一句恭喜。
陆知许比之前更瘦了,看起来有些吓人,但精神还算好。
郁安微微蹙眉,看向陆知许,问:“你的伤好了吗?”
陆知许笑了,他一笑竟然有些眼球突出,他说:“好了很久了,只是不知为何越来越瘦。竟舟带我看了大夫,大夫说我没病,只是身体虚了些。”
郁安稍微放心下来,他把洗好的外衫还给徐竟舟,便出去找陈叔了。
陆知许见徐竟舟还看着郁安的背影,莫名有些得意地说:“我就说郁兄不爱显山露水,果然成了一匹黑马。”
他们两个也都上了榜,徐竟舟第二,陆知许第七,都是有公粮可领的廪生。
陈叔在外面就听到郁安考上了案首,他好想冲进去,奈何他不是书院的学子,回去的路上他一个劲地念叨,把牛都念叨烦了,被迫加速。
牛:快点到站,我不想听你叨叨了。
陈叔情绪高涨,就像村里出了个状元,此时此刻他只想大声吼一吼,于是一到村口,他就大喊一声:“郁小郎君是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