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黏郁安黏得越发紧凑,只要郁安在房间看书,她必在一旁看着。
不过显然郁安早已习惯,看着还蛮和谐的。
云遥略显烦躁,抓起郁安的左手啃了一口,留下一道轻轻的牙印。
最近大概是牙痒痒了,没事就想咬咬他。
郁安一颤,见云遥为她的腿疾苦恼,又心疼又无奈,心里暖烘烘的。
他放下毛笔,柔声说:“我的腿疾时日已长,也不急于一时,既来之则安之,遥遥莫要烦心了。”
云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头绪,她叹气道:“要不是怕窦燕堂毒我,我就把他揍一顿绑过来了。”
郁安眼角一抽,被他这想法吓了一跳。
云遥勉强放下这件事,坐到郁安旁边,开始给清风阁写稿子。
等写完了,天也黑了,小阿擎已经回房间困觉觉,黑蛋很自觉的钻进郁安被窝,担任暖床工作。
云遥正要回房间,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紧接着,天赐一袭黑衣出现在堂屋。
云遥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
天赐把一张烫金请帖递给云遥,说:“太后寿宴请帖,相爷叫我送来的。”
“不去,”云遥想也不想就说:“不想去,再说,太后寿宴轮不到我一个庶女去凑热闹吧。”
天赐就知道云遥会拒绝,于是说:“相爷的确没强求,不过二小姐还是去的好。”
“为何?”云遥问。
天赐沉声说:“太后喜爱花花草草,每年都有不少人进贡,其中不乏珍贵奇特的,若是二小姐能讨得太后欢心,兴许能搞来一株。”
云遥一下来了精神,她一把扯过请帖,正色道:“都说笑一笑十年少,我定让太后年轻个八十岁,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老人家活得快乐。”
天赐只感觉手上的请帖突然消失,闻言,眼角嘴角齐抽。
太后才六十有余,年轻八十岁,那不年轻没了吗?
话已带到,天赐便要离开,云遥忽然扯住他,把剧本递给他,说:“来都来了,顺便跑个腿吧。”
天赐默了默,只觉生命越来越少,主子却越来越多。
他老老实实接过剧本,朝清风阁飞奔而去。
飞着飞着,不由对二小姐写的剧本充满好奇,反正二小姐也没不让他看,他便寻了处挂灯笼的人家,好奇地掏出剧本。
第一眼,二小姐字真丑。
第二眼,男主角居然是个太监!
天赐顿时惊掉了下巴,恨不得当场戳瞎双眼。
他好想知道二小姐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多年之后,回首往事,天赐偶然发现,二小姐真的靠这些剧本,让各种人生布满心酸的群体,逐渐被世人理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