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闻言冷汗直流,心惊胆战地往边上靠。
出乎意料的是,池应飞并没有生气,反而好心情地反讽道:“咱往云相那边凑凑,给怕冷的早产儿送点温暖。”
林晴岚没想到相公几时脸皮这么厚了,就见侍卫们听话地抬着池应飞往云相那边挪,就快和云相的侍卫贴上了。
云夕冷脸道:“庆阳候说话可要注意点,要是把我这个病秧子气晕了,祭祀大典可进行不了。”
池应飞没想到云夕来这一招,跟那后宫里的娘们似的,可惜他还真就应付不了这招。
他磨了下腮帮子,也不再怼云夕,依然好心情道:“你知道刚才那枪是谁扔回来的吗?”
云夕根本不理他,悠然地闭眼小憩。
池应飞也不恼,反而炫耀地说:“是我徒弟。”
云夕也没动,不知是惊讶还是不惊讶,反正还是那副淡然模样,有些病弱地靠在后面。
池应飞又道:“你知道我徒弟是谁吗?”
他卖关子卖得勤,然云夕依旧不给他一个眼神,怀里抱着个暖手炉,躺得像一幅画。
池应飞小声说:“是你的二女儿啊。”
云夕握着暖手炉的手忽而顿住,他看着池应飞,眼里出现了一丝凝重。
枪是云遥抛回来的,也就证明单群时对准的就是她。
池应飞显然丝毫没有后怕,他挑衅地说:“你女儿好像和我这个师傅更亲近,这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肯定不会让她在乡下受苦。”
要是云遥听到这话,肯定会说:“你只会让我在府里接受魔鬼训练。”
云夕盯着他道:“别让她暴露。”
池应飞一愣,冷哼道:“笑话,有本候在,谁还动得了我的宝贝徒儿不成。”
云夕沉默半晌,一直盯着池应飞,待那双清冷的眼盯的池应飞发毛,才道:“你别太自负了,信不信本相一本奏折,就能让你提前滚回边关,届时你要如何护她?”
池应飞忽然冷脸,沉声道:“躲躲藏藏,是你的处世之道,但不是我的,我会把她教成绍国最大的强者,届时,就算是名扬天下,她也无所畏惧。”
云夕只觉得跟这个一根筋说话出奇的累,他不再言语,再次闭目小憩,却在暗自思索着对策。
半晌,他们到了目的地,进行了一系列繁杂冗长的仪式。
一直到午夜时分,云夕才回到相府。
他险些昏睡过去,在天青和天一的侍候下换上常服,嚼过齿木后,他没有休息,而是叫来天赐道:“把府里知道震天锤去向的人都杀了。”
天赐一愣,不明此举何意,不确定地问:“神医算吗?”
“不算,”云夕道:“他会护着云遥。”
天赐这才知道相爷是在保护二小姐,他领命退下,悄悄处理了府上所有可能看见震天锤的丫鬟,婆子,小厮,侍卫,将他们连夜丢到乱葬岗。
月黑风高,悄无声息。
隔天,云湘要去宫里给绍茵茵解闷,很有可能撞见太子,她找了一圈,却发现以往重要场合给她打扮的康婆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