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小肚子发出一阵叫声。
云遥捏捏他的小脸道:“先吃饱才能变厉害,我们去吃饭吧。”
自从云遥训练,他们每顿饭都是在庆阳候府吃的。
因为云遥已经死来死去了,要是训练完还不能吃上一顿热乎饭,那真是人生一大悲啊。
庆阳候一家也知道郁安考了会元,虽然他以前考过一次,但他们依旧要给他庆祝。
林晴岚道:“为了纪念如此重要的一天,我给大家高歌一曲吧。”
“不好!”池星也惊呼:“大家快出去!”
一众人被池星也赶到门外呆站着,只余腿脚不便的庆阳候艰难地挪动轮椅。
林晴岚傻眼,拉住庆阳候道:“你也不爱听吗?”
庆阳候虎躯一震,假笑道:“爱听,他们都不懂欣赏,夫人只管唱就是了。”
下一秒,一阵震天撼地的鬼哭狼嚎从府里传来,把门外的众人惊出一身寒毛。
那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说是地狱流行音乐也不为过。
云遥堵住耳朵,努力盖过林晴岚的歌声:“在这里也能听到啊。”
“我知道,”池星也道:“这不是重点。”
云遥凑近点问:“你说啥?”
池星也两手弯曲在嘴前,大声道:“我说,我们站在府外,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娘没有被家暴。”
云遥顿时瞠目结舌,差点没被唾沫呛过去。
一刻钟后,里面的歌声终于停下,几人头晕眼花地回去,见轮椅上的庆阳候已经口吐白沫了。
云遥抹了把脸,下意识问道:“南越缕缕战败,师娘应该功不可没吧?”
“嗯,”池星也虚弱地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千万别在我娘面前提唱歌的事。”
林晴岚:...
经过这美好的一夜后,隔天,郁安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官服出来了。
云遥给他戴上发冠,笑意盈盈的目送他离开。
她很想送郁安去的,但是训练不能迟到,否则庆阳候会气到站起来。
云遥暗叹一口气,几下飞跃到庆阳候府。
那边郁安到了工部,就引起一阵骚动。
都听闻今年的会元是个和齐宣小侯爷很像的瘸子,但这也太像了些。
郁安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穿过长长的走廊到沈无诟跟前报道。
沈无诟正悠哉地靠在软椅上喝茶,余光瞥见郁安来了,他假装没看见,假模假样地翻看着文书。
他长得尖嘴猴腮,他的脸很长,又在下巴处向右边弯,配上那一脸褶子,活像个蔫吧的茄子。
大概过了两刻钟,郁安的腿已经开始酸痛,他才敷衍地招呼一声,表情尽显嘲讽和挑衅。
会元又怎样,还不是得被他这个没读过书的差遣。
没错,当年先帝在时,官场不像现在这样严苛,沈无诟大字不识几个,花重金买下工部左侍郎这个官职。
即便后来官场大力整治,陛下也不记得他这号人物,周围人碍于他和御史大夫沾点亲戚,也都不敢告发他。
居然让他做了几十年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