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坚道:“挨家挨户都搜遍了,确实是没有。”
绍皇冷眼道:“那只能说明查得还不够细,要不是你当初办事不利,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唐坚哑口无言,他也没成想一个毒物怎的比疫病还难控制。
早知道这么憋屈不如和庆阳候换一下,去镇守边疆多好。
绍皇脾气变得阴晴不定,这也不怪他,自从上次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他身体状况差了不少。
半晌,他叹气道:“此事不能这么算了,必须从大圈划到小圈,以后城里每一里地就要划一区,出入区的人必须接受排查,防止这东西流通。”
绍皇此话一出,唐坚只好全员出动,又从大理寺和府衙调了好些人,按陛下的规矩办事。
这天傍晚,云遥看着自己家里出现的士兵们道:“你们不能因为我家大就把我家划分成区吧。”
士兵尴尬地说:“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云二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云遥沉默了,彻底被封在她的院子里,要向内外递东西只能靠徐竟舟他们。
原因无他,出入区域必须搜查,那搜查及其苛刻,跟全身被摸了一遍没什么区别。
这样无人性化的管理很快就暴露出弊端,尤其是城中村的百姓们,简直是叫苦连连。
村里人都是拜托男人出去干事情,然而有的地方就是一里范围内没有男人,很快,京都中开始出现病死,饿死,冻死的人。
百姓们群情激奋,起初在家中咒骂士兵,后来不满的声音越传越远,竟像是要连结起来。
这天,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被被士兵抓到唐坚跟前。
唐坚疲惫地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道:“这男的突然发疯,冲过来打我,被我们制服住了。”
“我没发疯!”那男人喊道:“我打的就是你,你们这帮败类!”
唐坚微微蹙眉,他神经一跳,说道:“这家伙可能是吸食了红婴,快带到宫里,叫太医们看看。”
那男人愣道:“什么红婴!你们放开我!”
他被带到宫里,绍皇也很快知道此事,他特意亲自到太医院,看太医们查看男人的情况。
男人非常不老实,一个劲地咒骂太医,咒骂外面的士兵,连皇帝都不怕了。
他不过是去外地做点生意,回来就发现妻女死在家中,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太医们并不确定他的情况,男人不能平静地让他们诊脉,脸上还全是血,腥红一片。
况且他们看过的关于红婴的病例也不算全面,很多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
但总的来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男人说话,全都把他当疯子。
半晌,太医小心地说:“这个人,有可能是吸食了红婴。”
绍皇眉头紧蹙,立即道:“来人,把他关进地牢,好好审讯一番。”
男人很快被带走,边走边破口大骂,吓得官兵扛着他走得更快了些。
大理寺的审讯官不敢怠慢,什么东西都往男人身上招呼,最终男人还是没有承认,惨死在牢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