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娶妻,桑含莲就算嫁过去,也只能是妾,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能舍得啊。
于是桑夫人劝道:“莲儿,郁尚书已经娶妻,你过去只能是妾,咱们淮州也有不少才俊,排着队要娶你为妻,你何必...”
“我不要。”桑含莲哭着扑到桑夫人怀里,倔强地道:“我只要郁公子,我放不下他。”
从见到郁安的第一面,她就被对方吸引过去,这世上怕是再没有这样俊美无双的公子了。
见母亲还不松口,桑含莲又道:“做妾也没关心,我打听过了,郁夫人是在乡下长大的,学识和才情都比不上我,只要我嫁给郁公子,迟早能让他明白我的好。”
桑夫人拗不过她,只能先哄着,好不容易把桑含莲哄回院子,才忧心忡忡地来到桑道权的书房。
彼时桑道权正窝在书房假装工作,给太子殿下留下一个好印象,见桑夫人过来,他问道:“夫人过来所谓何事?”
桑夫人扭着帕子,严肃地道:“莲儿看上郁尚书了,吵着嚷着要嫁给他,还说做妾也没关系。”
她细心培养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就长了个恋爱脑呢。
岂料原本兴致缺缺的桑道权听到这话,竟是猛地站起来道:“好啊,还是咱们女儿有志气!”
他从桌子后面绕过来,不合规矩地揽住桑夫人道:“这是好事啊,咱女儿要是能跟郁尚书回京都,咱们也能沾上光,没准以后儿子就能去京都当官了。”
桑夫人一愣,秀眉微蹙道:“你怎么忍心让女儿做妾,她这一嫁出去,天高皇帝远的,受了委屈我都护不了她。”
桑道权摇头道:“夫人太不懂男人了,你看这郁尚书,出差还带着夫人,一看就是对女人好的,怎么会让咱女儿受委屈呢?”
“可是...”
见桑夫人还想说什么,桑道权打断她道:“别可是了,凡事要把桑家放在前面,更何况这是莲儿自己做的选择,你又何必干预。”
桑夫人住了嘴,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怎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这日午后,桑道权把桑含莲叫到书房,表情看上去甚是和蔼。
桑含莲还没从早上的耻辱中缓过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白,只低低唤了声:“父亲。”
桑道权满意地看了眼这个美丽端庄的女儿,将一个瓷瓶递到她跟前,道:“把这个拿去用吧。”
桑含莲一愣,不明所以地拿过瓷瓶,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桑道权道:“用了这里面的药,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得乖乖听话,郁尚书也不例外。”
桑含莲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知道父亲平日花天酒地,没想到他居然把这种东西给自己的女儿。
桑道权道:“为父自然希望你用不到,但做父亲的都希望孩子能幸福,凡事你自己考量就行了。”
桑含莲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她向父亲道了谢,有些慌张地离开了。
尽管她和桑夫人说自己哭是因为郁夫人,但实际上她最难过的是郁安的躲闪。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她如此冷淡,让她心里非常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