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间里都是各式各样沾血的刑具,有的房间里已经有人被活活拴死,光看骨相,隐隐能看出她们都是没人。
顾跃飞难得捂住鼻子,想起端妃的话,他拳头攥紧了几分,心中莫名的烦躁。
他挨个检查了一遍房间,才从密道退出去,到太医院查看第五藏的情况。
多年的关押已经让第五藏成了皮包骨,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太医们细心照看。
太医愁眉苦脸地道:“前阁主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听到这句话,第五子书反而没有像刚开始那么激动,他攥紧被子,心情沉痛地道:“多少钱我都愿意出,能不能让我父亲好起来?”
太医深感同情,从胡子里挤出叹息道:“能做的我们都会做,但老阁主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一个月了。”
第五子书没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第五藏,默默坐到他身边。
在这种沉痛的情况下,顾跃飞并没有放过查案的机会,他走到第五子书身边道:“我们在天机阁找到一个盒子和一封信,盒子里面装着一只断手,已经变成白骨。”
第五子书淡笑了一声,他揉了揉太阳穴,指着门口道:“我们出去说。”
云遥见第五子书已经冷静下来,也不多留在这里,回厢房休息了。
来到院子里,第五子书直接道:“信的内容你已经看了把,那只断手就是我父亲的,事情你应该能猜的差不多,还有什么可问的。”
顾跃飞摩挲着腰间的本子道:“我想听阁主直接说,若是能直接认罪就更好了。”
他把本子抽出来,里面夹着一根铅笔,是他面前的这位年轻阁主在七岁时造出来的,完美解决了笔墨不方便携带的缺点。
第五子书的本意是叫买不起笔墨纸砚的穷苦人也有读书的机会,岂料铅笔很快被垄断,成了贵族不入流的玩物。
第五子书看着被顾跃飞抽出来的铅笔道:“可惜了,凶手不是我,不过我确实有明显的杀机。”
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沉着脸道:“天机阁表面风光,实则一直被皇上控制。我父亲年轻时便被逼着做了很多荒唐事,后来据说是因为有了我,他不愿再做那些肮脏的事情,和皇上暗暗反抗。”
“父亲不是一个天真的人,他也暗中积蓄了很多力量,虽被皇帝打压,但也勉强能站住脚,他其实没什么野心,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活着。”
“一切都被我的愚蠢打破了,那时候我不知道当今皇上如此不堪,只急着展示自己的能力给家里争光,没想到被皇上瞄上了。”
“三年前,皇上抓走了我的父亲,逼我做那些难以启齿的坏事,我不愿,他便砍下父亲一只手寄给我,并写了那封威胁的信。”
“我的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很快受不住打压离开了,我为何父亲能活着,对皇上的要求言听计从,祈祷他能放了我的父亲。”
“这三年间我间接害死了很多人,却始终不知道父亲安危,于是我起了杀心,想把皇帝杀了救出父亲,不过我还没有想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