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顾含烟内心里本来就住着一个女装BOY的灵魂?
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够这么快从金灵鸦的记恨下面全身而退的呢!
“当然。”
祝云谣莞尔,却忍不住心头一跳。
她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伺她似的。
不是那种被围观的感觉,而是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着她,这种感觉让祝云谣浑身的寒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仿佛被剥光了扔到十个太阳下头炙烤似的。
“师妹,你怎么了?”
时鸿羽奇怪的看着祝云谣,她的表情怎么突然这么奇怪?
“没什么。”
祝云谣摇了摇头,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似乎是隐在暗处的人已经离开了。
“好吧。”
时鸿羽偏了偏头,祝云谣不说,他也就不多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大多数人对于祝云谣的晋级只是有些不满,而有的人对祝云谣却是恨之入骨了。
比如祝悦悦。
“蠢货。”
祝不惘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的祝悦悦。
祝悦悦双手死死握着拳,黑发丝丝缕缕的垂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你不蠢?呵,你不蠢还不是叫祝云谣晋级了?”
“闭嘴,祝悦悦,别忘了你的身份。”
祝不惘瞳孔微缩,骤然俯下身,单手扣住祝悦悦的下巴,眼里透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
“怎么,我说错了么?不过是个不能引气入体的废物罢了,你都对付不了,祝不惘,你除了有个好娘以外,还有什么比我强的?”
“若是我不是从炉鼎肚子里爬出来而是嫡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里命令我吗?”
祝悦悦嘲讽的看着祝不惘。
她虽然是嫡系,但是却是依仗着父亲,她娘是她父亲的炉鼎,一不小心有了她,之后没过多久,她娘就死了。
被采补干净死了。
“呵,那又怎么样?你娘不过是个妓子,你不管生死,都得伏在我的脚下求饶。”
冷哼一声,祝不惘甩开祝悦悦的下巴,脸上挂着几分刻薄的笑意。
“我劝你最好知趣一点,不要丢了祝家的脸。”
“明明就是你在丢脸!废物!你连……额……”
祝悦悦震惊的低头看着插进自己手腕的长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今个儿是左手,下次就是挑了你的右手了。”
垂眸拔出长剑,祝不惘冷声说道,而后转身离去,甚至连祝悦悦血流如注的手腕都不曾看上一眼。
祝悦悦忍不住咬紧了双唇。
凭什么,凭什么祝云谣那个废物能够躺着都晋级,她就要在这里受祝不惘的委屈?
明明是最低贱不过的庶系,凭什么她能够得到比她还好的东西!
她不服!
少女手腕的鲜血汩汩流淌,一身白衣混着血和土都成了狼狈的颜色,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她的身后泛起,却在触及到阳光的时候像是被烫到一般,转瞬就全都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