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谣冷哼一声,直接朝着神识查探有异的地方走过去。
小仓鼠连忙甩着四条小短腿跟上。
奴隶营之中有重重卫兵把守,然而一直灰扑扑的仓鼠爬过却并不会引起卫兵们的在意。
毕竟奴隶营实在是太破旧了——老鼠蟑螂苍蝇蚊子臭虫四处都是,他们需要防止的一来是奴隶们试图逃走,二来就是奴隶营的墙被老鼠们啃坏。
“你们呀,还是年轻,不知道十几年前,咱们奴隶营是什么光景!”
邋里邋遢的中年人一脚踩死一只巴掌大的蟑螂,晃着手里的酒,得意的看着其他几个卫兵。
其他几个卫兵眼巴巴的看着中年人,他们在奴隶营没什么营生,奴隶营又禁赌,平日里只能听老前辈讲故事解闷。
毕竟这些奴隶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十几年前,像你们这么懈怠的,都是要掉脑袋的!”
中年人喝了一口黄酒,浑浊的液体顺着他的胡子淌下来,和那双浑浊的眼睛一样的暮气沉沉。
“您可别忽悠我们!就这些奴隶还能够翻出什么花来不成?要我看,奴隶营留这么多人做事,根本就是多余!”
有年轻人不满的嘀咕,后半句话几乎是扬声说着了。
他们被派来看守奴隶营,本就怨气冲天了,毕竟就是一群奴隶罢了!
还能跑了不成?
“哈哈哈,后生真是不知者不畏,你们可知道十几年前奴隶营那场大火?”
“啧,那时候我还年轻,十几年前的奴隶营里,可不是这些老弱病残,我记得那时候,奴隶营里面可是有许多妙龄女子的,那些姑娘个个都要拿锁链穿着蝴蝶骨,免得他们跑了。”
“就是这样,奴隶营还时不时混乱几天,我听闻,那些姑娘可都是从上界来的,在上界犯了事才会落到奴隶营!”
中年人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
他就是一个看守奴隶营的小卒子,自然不知道那么多内情,但是当年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奴隶一夕之间消失,而后奴隶营一场大火,他却还是记忆犹新的。
更别说,在那之后,许多人离奇暴毙。
之后几年,奴隶营也是几乎销声匿迹。
因为有人说奴隶营做的勾当触犯了老天,才会遭了天谴。
直到这些年,奴隶营才渐渐重新建立起来。
“不过我听说,如今奴隶营里可还关着一批年轻貌美的姑娘呢!”
中年人忍不住神神秘秘的说道。
“您老可别骗我们了!奴隶营的奴隶都在这里了,哪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姑娘?”
下头顿时一片嘘声。
这些奴隶别说年轻貌美了,他们看见头母猪都比看见这些奴隶觉得眉清目秀!
“我可没骗人,不过就你们……想看见那些奴隶还差的远哩,我也只是曾经远远见过一眼,不愧是上界下来的,那身段,那小脸,简直是一掐就能够出水来!”
中年人灌了一口酒,眼睛都不自觉眯起来,禁不住回忆起曾经远远望过的那一次。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大抵如此。
其他卫兵顿时笑成一团,显然把中年人的话当成了笑话,若是中年人有那个本事,怎么还和他们一起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