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看看,发现近处几株大树上,有被砍过的痕迹,还有些被斩断的绳索,不由问道:“奇怪,这里被人破坏过,是什么人这样没有情趣?”
祁暄道:“我刚到这里,发现机关密布,皆是想要一举取人性命。我生平最恨小人行径,所以叫桓伊都拆了去。这些人莫非是要对公子不利?”
祁澈道:“我如此闲人,在这山水之间用利器对我,倒也是幸事,只可惜扰了这山林清净。”他不禁担心起卫子卿来,既然有人在这里布下机关,那崖上会不会有危险啊?
想到这里,祁澈无心逗留,他一抱拳,说道:“崖上还有人等着我,祁澈不便久留,他日一定请祁暄公子品茗,权当是领今日责罚。告辞了!”
祁暄笑道:“这么急?崖上莫非是公子相思之人?”
这时,卫子卿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祁澈!你在哪里啊?”
祁澈不由漾出一抹坏笑,对祁暄说道:“正是我的相思之人!”望着祁暄惊异的神情,他笑得更加开心:“祁暄公子,高山想要常伴流水,可惜流水终将奔流而去。”
祁暄笑笑,不置可否。这时卫子卿又是一声喊:“祁澈,你再不出来,小心我在你头上打出几十个大包来!”
祁澈哈哈大笑,摸摸自己的额头:“看来,小姑娘等急了。”
卫子卿在崖边,大声喊着:“祁澈,你再不出来,小心我在你头上打出几十个大包来!”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忆苒摇摇头,长叹了一声:“明明是关心人家,干嘛说得这么吓人?要打出几十个大包的?若是我听了你这话,可不敢出来了。”
卫子卿颓然坐在崖边,喃喃说道:“只要他能上来,我再也不打他了。”望着那条空荡荡的绳索,她想起了祁澈扔的那块大石头,想起了祁澈在骡子上大呼小叫,想起他为了护着她假装偷人家馒头,想起他只身引开敌人,想起........那个拥抱。祁澈,祁澈,叶倾风在崖下安排了些什么?要怎么做你才能回来?!她鼻子一酸,眼眶再度潮湿,她分不清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她只觉得心里不停地痛。
卫子卿咬咬嘴唇,霍地站起身:“你在这里等着,我要下去看看!”
忆苒挡在她身前:“不行!你不能去。”
卫子卿望着她,坚定地说:“谁也拦不住我。他能为我下去,我为什么不能为他下去?他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他如果没法子上来,难道我就在这里干等着?”说完,她对忆苒伸出手:“你的火器呢?给我。”
忆苒全身上下翻了个遍,小声说:“对不住,只有一个了。”
卫子卿气得直咬牙:“你不是说要多少有多少吗?”
“那也要给我时间做出来啊,谁知道你要得这么急的。”
卫子卿一把抓过那火器,带在身上,然后趴在崖边拉住绳子,准备下去。忆苒突然挤过来夺过绳索,说道:“这下面景色好像不错啊,我要先下去瞧瞧。”
卫子卿拉住忆苒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拉到一边,她瞪着忆苒,心里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抢着下去?忆苒和自己也就一面之缘,她为什么一心护着自己?难不成真拿自己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