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又问:“大哥哥,那个姑娘,您打算怎么办?”
“护国将军宁可一死,都不愿说出那姑娘的身份,想必我们猜得不错。只是找出背后那人才是重中之重。”
风花雪连连点头:“大哥哥说的是,还请大哥哥示下。”
“近几日麒麟和流光做的不错!告诉流光小心些,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迹,一定要在那姑娘身上找出更多线索,把皇上找的人寻到,这一次,绝不可失手!”暗夜阴冷笑道:“你和老七去助他,不必大动干戈,只需推波助澜就好。”
“是!”风花雪又笑嘻嘻地凑过来:“大哥哥,还有一事。”
“讲!”
“护国将军小妾的女儿,已经找到了。”
暗夜哈哈大笑:“做得好!如此一来,更是胜券在握了!”
忆苒从马厩里牵了小黑子和逐月,背上包袱出了祁家。她沿着山路寻去,找到了那一处断崖,卫子卿正不声不响地坐在崖边,呆呆地望着远方。
在卫子卿的眼里,层峦叠嶂不过是人生幻灭,云雾缭绕不过是过眼云烟。原以为,漂泊有人牵挂就算不得流浪,哭泣有人陪伴就算不得悲伤,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祁澈的一场游戏。什么守护,什么怀抱,都不过是他俘获芳心的手段。好,即是这样,那就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想起他!
“你果然在这里。”忆苒栓好了马,凑过来并排坐着,小声地自语:“他这人真是的,怎么会用这种办法。”
卫子卿抬起头瞪着忆苒:“你说的是谁?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起那个人!”她望着崖下,狠狠地咬着嘴唇,“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他娶他的凝香姑娘,我弄清楚我的身世,我若真是方家人,就为方家报仇!”
忆苒道:“其实,你不是方家人啦。”
卫子卿“霍”地抬起头,伸手钳住忆苒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哎呀,疼死啦!”忆苒挣开手,拉过两匹马:“来不及了,我们赶快上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路上边走边说。”
这时,只听一阵鼓掌的声音,前方出现两个侏儒,一个红衣,一个绿衫;一个扎着羊角辫,一个梳个冲天辫;一个正拿着糖葫芦狠咬,一个抓着一把瓜子儿猛嗑!这不是风花雪和风花月吗?
只见风花月指着卫子卿说道:“弟弟,是不是她说的,有一家糖葫芦特别好吃,咱哥俩这就让她带咱们去!”
风花雪连连拍手:“好啊好啊,她们可别说了不算,咱们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忆苒向卫子卿使了个眼色:“快走!”两个人飞身上马,疾驰而去,狂奔了十几里地,身后没了那侏儒兄弟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可刚往前走几步,前面又响起一阵掌声,风花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哥哥,她们俩跑得这样快,明明就是想耍赖!呜呜~~~差点儿累死我!”
风花月的声音接着响起:“弟弟,不哭,咱们今天一定要让她们给买糖葫芦!”
“还等什么,还不快走!”忆苒大声喊着。卫子卿一拉缰绳,小黑子箭一样飞出去,逐月随后跟上,可是稍一停下来,就又听见那兄弟俩阴魂不散的声音。
忆苒道:“真是,又追来了,咱们要快些。”
卫子卿大怒,本来一腔怒火就无处发泄,这侏儒兄弟竟然还敢来捣乱!她猛地拉住马,大声喊道:“跑什么!就不跑,看他们能怎么样!风花雪,风花月!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