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陛下似乎并不会给他锦囊妙计啊!
带着一丝丝的颤栗,以及一丝丝的兴奋,甚至可以说,颤栗是远远的超出了兴奋的程度了的。
刘邪迅速开口道:“速去!万万不可迟缓片刻!”
“喏!”
恭敬应诺之后,李成转身大步而去,而刘邪则缓缓的将一张地图铺展了开来。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南阳郡的方向,实在是有些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孔明此时去南阳是干什么去了。
实在想不通之后,刘邪也干脆就不去想了。
他迅速的朝着身边的陈香开口道:“即刻动员巡查军,外出,到城外去砍伐竹子,要一人合抱粗细的,甚至是更粗的!”
“喏!”
陈香也迅速离开。
只剩下刘邪一个人之后,他才终于找了床榻,缓缓的瘫坐在了床榻之上。
不会有人明白,这几天,在这汝阴郡被围困的这几天,他到底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多么艰难沉重的压力。
而现在……似乎,终于熬过来了。
终于都过去了。
接下来……只要平稳的处理掉最后的麻烦,便可以真真正正的开始自我发育和发展了。
他缓缓的抱着头,而后突然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顶住了!
顶住了这最艰难的一波,熬过了最艰难的开头,最艰难的开头难!
往后,豫州五郡,加上南阳郡,六郡之地,甚至已经不比丢了荆州的蜀汉来得差了。
甚至于,从富庶程度,良田多寡,和人口多少来说,他拥有的这六郡之地,比之刘禅的开局好了一万倍!
“哈哈哈哈!”
“朕!是天子!”
刘邪嘶吼起来,没有人懂得他心中的那种挣扎,也没有懂得他终于熬过乌云,看到曙光的这一刻的心情。
那是一种慢慢的成就感,那是一种真正天高地阔的畅快感,那也是一种让人忍不住哭出来的酸楚感……
刘邪哭了。
他这个时候,多想找到自己父母,找到自己的同学,找到自己的死党,好好的聚一聚,吃着烧烤,喝着小酒,然后接着酒醉,吼一句草他妈!
但现在……他在东汉末年,在建安元年!
他是天子!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脆弱!
…………
…………
与之同时,
孔明抵达了汝南郡郡城之中,他见到了董承,也见到了养由乘,还见到了已经苏醒,但还没完全恢复的程默刀,他也看到了那位能让陛下都能一口喊出的名医张仲景。
养由乘喋喋不休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用五万新兵,真正的连一天训练都没有的五万新兵,去吓得刘表当即求和。
却被董承的无情拆穿,那分明是甘宁以锦帆贼八百众斩杀三千荆州水军才换来的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