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爷回府后一连几日眉头紧皱,襄王妃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醇亲王求王爷办的事不是办成了?为何还要闷闷不乐的?”
“王妃有所不知,那个陈瑞在御书房大放厥词,处处和醇亲王过不去,偏偏太皇太后和陛下偏听偏信,对此人倒是袒护的紧,本王就怕有此等奸贼在朝廷四处横行,在生出祸端。”
“王爷这是多虑了,在嚣张也不过是帝王身边的一条狗而已,难道他能咬自己的主子不成?”襄王妃劝慰道。
“话是这么说,我是怕他对醇亲王不利,算了算了,我给他休书一封,让他多注意些罢了。”襄王口中嘟嘟囔囔,拨腿朝着书房走去。
这时,后宫中发生一件大事,震惊朝中上下。
身为景元帝的贤妃,已经怀有几个月身孕的唐婉儿在御花园给湖里的鱼儿喂食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跌倒致使已经怀有五个多月已经成型的男婴没有保住。
景元帝大怒之下,宫中血流成河,人人自危,更是勒令禁卫军将嫔妃们居住的各个宫殿看管严实,务必将此事查个出落事出。
千秋殿内,面无血色的贤妃瞪大眼睛,一颗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娘娘,你不要在伤心了,小心身子骨。”贴身宫女紫娟擦拭着眼中的泪水小心的劝慰着。
她知道小姐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多么的期待,如今孩子没了,小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了。
“太后驾到!”
“太后千岁。”
“贤妃怎么样了?”
“启禀太后,娘娘她还是没有用膳。”紫鹃小心翼翼的回到。
太后走到床前,看着一蹶不振的贤妃痛心疾首的说道:“贤妃,你还年轻,等御医们调理好身子,以后还会有和陛下的孩子,怎可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姑祖母,我的孩子是有人谋害才没了,还望姑祖母能够找出凶手来!”唐婉儿叫起太后的旧称,希望太后多一份怜惜,为自己出口气。
“本宫知道,陛下已经严令禁军在各宫中查找凶手了,你就安心等着,陛下定然会将凶手找出来,给你出气!”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将身体养好,等以后会有自己的皇儿的。”
太后何尝不伤心难过,成了太后又如何,亲孙成了皇帝又如何,太皇太后前朝后宫一手把控,太后完全被架空还时不时的被太皇太后叫去伺候,为这个事太后可没生闷气。
唐婉儿这一胎已经晚了皇后一步,但好歹是怀上了,若是诞下皇子,来日方长不一定谁能笑道最后,但现在孩子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当日你好好的怎么会去湖边?”
贤妃用力的回忆着:“臣妾是听说新进来一批锦色鲤鱼就想着去瞧瞧,到了湖边不知怎么脚底打滑,若不是紫鹃眼疾手快的话,臣妾说不定就掉进湖里了,但饶是这样,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皇儿……我苦命的皇儿……”
这些话,唐太后已听过无数次了,唐太后抚了抚额头问道:“你可发现别的异常?”
“别的异常?”贤妃脑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当时一阵混乱那顾上别的什么。
“启禀太后,奴婢好像闻到有松油的味道?”
唐太后心中一凛,后宫中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但贤妃明明是自己要保的人还出了这个大的纰漏,这不是明摆着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太后心中的怒火一阵一阵,追着紫鹃继续问道:“此话当真?”
“当时太过混乱,奴婢记得不是太清楚,现在仔细回想确实有松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