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兰忙摇头,立即向赵骁磕头认错,“是婶子以前对不住你,赵骁你行行好,帮帮你兄弟吧,你可就这一个兄弟了啊?他是你的亲人,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赵骁啊,婶子求求你,救救他吧,都是婶子不好,你要是对婶子有气的话,你要打要骂对着婶子来,婶子绝没有二话。”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过后,孙玉兰匍匐在赵骁脚下,用力地抽打自己的脸颊,左右对称地一边一下。
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院落内清晰有力,仿佛踩中了某个调子一般节奏有序,远边的田野里传来布谷鸟的鸣叫,声声寥落清幽。交杂在一起,透出一种可笑的荒谬。
赵骁神情寡淡地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周围人齐刷刷地看着这场闹剧,纷纷窃窃私语,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堂叔望着不远处的情景脸色铁青,但眼底还有涌着不忍之意,是对赵骁的,也是对孙玉兰的。
他是真的希望孙玉兰是真的知错,倘若她能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发自内心去好好补偿赵骁。对于赵骁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人生在世,岂能孤寡一身呢。不管在外面打拼得多好,故土的家总是不能丢掉的。根儿在哪里,哪里就是永眠乡。更何况,家和才能万事兴。
再说孙玉兰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天龙说不定要被判刑,但天凤年纪还小呢。家里没了顶梁柱,生计仅靠一个寡妇怎么支撑得起来。要是家里有了赵骁的帮扶,说不准会好过很多。
唉!想是这么想的,但堂叔心知肚明这些话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对着赵骁说出来。可他又......
两厢为难下,堂叔重重地吁了口气,一摆手索性离开,反身进了屋内。
耳光声、哭嚎声声声渐弱,布谷鸟的鸣叫越发清晰。孙玉兰对自己下了狠手,脸部腮边肿胀通红,抽噎声嘶哑,披头散发,整个人狼狈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