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看上去比克劳尼这段时间还要倒霉的多,因为自从他被弗林特撞击了之后,不管是谁都看出来他的扫帚好像被撞出了大问题:它突然变得不太听话,或者不太喜欢他——这个扫帚不断地在空中飘来摆区区,左拐右拐地俯冲,还时不时剧烈地上下晃动——这让他现在看上去正在骑着一只没有被驯服的野马…
克劳尼刚为自己替这个扫帚的行为找到完美的形容而高兴时,那个发疯的扫帚突然开始更疯狂地扭动,把哈利从它身上甩了起来——不过还好他只用一只手抓住了扫帚把,整个人都悬停在了空中。韦斯莱们想把哈利从扫帚上拉来下,但每当他们接近他,飞天扫帚就向上蹿一截。
当所有人都觉得格兰芬多的救世主首战要以他从扫帚上摔下来为结尾时,他的扫把又好了,变得乖顺的不得了,哈利很快就追上了金色飞贼,然后一口把它吞下,最后又把它吐了出来。格兰芬多的席位上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赢得比赛过了。
斯莱特林一片愁云惨淡,连斯内普的脸色都黑了一个色度。克劳尼绝望地远眺着教室看台,果不其然地见到斯内普不悦的脸蛋。魁地奇比赛是在周末,这等于不一会儿只有克劳尼一个人需要面对斯内普的怒火。
她甚至没敢和格兰芬多的朋友们碰面,和室友们道别后,她就早早地在斯内普到达他的办公室前,乖巧地煮好茶泡好水,殷勤地把办公室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悄无声息地帮斯内普处理起他下周的教具。
斯内普一回到他的领地里,女孩就从她的书海中游离了出来,她马上就抬起头殷切地问:“你回来啦?教授?”
“如果你头上顶着的那两个发亮的圆球还没有失去作用的话。”他冷冰冰地回答,“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您喝茶——”她把放温了的茶水递到斯内普的手边,冷酷的魔药教授正想就此发作,但他往茶缸里一撇:今天艾伯特小姐没有放那些奇形怪状的甜腻辅料,只是简简单单地泡了没有加放任何调味的菊花。
他有气没处撒,只好拿起他要批改的论文,开始飞速地翻越。克劳尼偷偷地瞥了一眼,几乎每一篇都要被他批了P,甚至还有几篇T!!她绝望地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论文!!!
斯内普终于找到可以喷射毒液的借口了,他抓着她的论文嘶嘶地开口:“你觉得你写的不错吗?为什么没有援引我和你说的那几本魔药理论学的分析?也没有带上计算?不可检测毒药的通用解药呢?你为什么没有附上?”
克劳尼大张着嘴巴:“教授,这是三年级的论文!而且您只要求一卷羊皮纸!”
“倒霉的总是我!”克劳尼在内心用力地呐喊,她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无妄之灾,“他说的全都是N.E.W.T的内容!!!!!!”
“重·写。五卷羊皮纸——之前告诉过你我的论文要求了。”斯内普阴恻恻地把她的论文丢了过去,“刚好你没什么事做。”
他还嫌不过瘾,甚至把另外一打一年级学生的论文也丢到了她的旁边:“在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你的返工成果和——批改成果。”
“好的!好的!”克劳尼对着斯内普踱步而走的背影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他若有所查地猛地一回头,只看到了克劳尼讪笑的脸蛋。
“还有什么事吗教授?”她乖巧的问。
斯内普没再给她任何一个眼神,他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咚咚咚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拿起钢笔继续大刀阔斧地在同学们的论文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残忍的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