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宿舍,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头,让克劳尼的脑袋突突的跳。
她左右睡不长,坐到了窗户边儿上,外头是游动的看不清的鱼儿。
“所以密室是真的。”她想,“学校里头有只蛇怪在转来转去——被蛇怪看到就会死,但我没死,最早的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但如果说,被蛇怪看到会被石化...那皮皮鬼怎么会说他救了我一命呢...”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触发条件没有被发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头像一团乱麻,“邓布利多教授会知道这件事吗?皮皮鬼知道,宾斯教授也知道——虽然他坚持那只是传说。邓布利多先生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唯一显而易见的事情就是,无论邓布利多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她都得告诉他:蛇怪太危险了,保不齐下一次就是谁碰见他,也不是谁都有这么好运能够碰巧碰到四处乱逛的皮皮鬼的。
她抿了抿嘴巴,还是转身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但巧合的是,他也正好从楼梯上下来。麦格教授就在他的旁边。
“艾伯特小姐?”麦格没想过这个素来以乖巧着称的学生会做出这样光明正大夜游的行为,她当然相信她情有可原,“这么晚了不睡觉,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教授。”她对着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转回到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邓布利多也在看着她,表情有些古怪。他似乎并不因为见到她而开心:当然!她并不是说人们见到她一定要开心!但邓布利多的脸上布满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似乎见到她让他有些诧异、有些疑惑,还有些...怀疑。
她感到格外的别扭,当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头不再充满了温馨与信任的时候,它看上去居然显得格外的冰冷。这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快到让克劳尼觉得那阵寒意是她突如其来的错觉,邓布利多暖洋洋的视线又重新投了过来,他亲热的说:“怎么啦?劳尼?”
“先生...”她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意识到这样称呼不太好,“我是说,邓布利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