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是缘,在下不过一介商贾之人。”红衣神秘男提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随手执起一杯便递去彦浅清面前。
“商贾之人?”瞥了眼接来的酒杯,她并没有要喝的意思,抿唇启齿继续道:“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
面前红衣神秘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她才遇到他的那天便将其划入了黑名单。不过这人倒是有意思,那日她站在高处赏月,他竟以为她嫌自己丑陋想不开要轻生。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她相信他在她身边纠缠一定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毕竟没利益的活没人会干。
“赫连城。小东西,可记住了?”
转眼,赫连城坐在一张小靠椅上一摇一晃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杯中的美酒。
“本小姐凭什么记住你的名字!”彦浅清放下手中不曾饮上一口的杯子,磨牙恨恨,“不许你再这样叫我,我们之间不熟。”
“清儿,别怒。你不是来找我玩的吗?”赫连城向她做了个快坐下消消气的手势,随后便笑得不亦乐乎。
被他那么一提醒,彦浅清想到此番来此的目的,便只好压住粗重的呼吸。
“再来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是你。你也知道我来你这的目的,我们干脆直入正题吧!”
赫连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遂慵懒的从摇椅上站起来,并向桌子这边走来,“是清儿有求于我吧?啧啧~听这语气,好像不怎么友善呢!”
“那你想让我如何,才能将我要的人给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你还没怎么着,他就已经盯住你身上的什么了。
“清儿,这活可是你说的哟?我想要的东西自然只有我知道,就算是你……或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赫连城邪魅一笑,丢去手中的杯子一步步向彦浅清走去。
彦浅清暗觉不好,她身上可没有什么东西不是她不知道的,莫非这死变态看上了她,亦或者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要她的心她的肝泡酒喝吧……
转头看了眼后边帘子里弹琴的女人,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眼下天字号房里似乎就只剩她和这个死变态了。
“不……不是我说你,你长得那么高大威猛,该不会是看上本小姐了吧?你喜欢我身上哪点我改!”
彦浅清上辈子还没遇到这种事呢!即便遇到了那也不能拿来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提并论的呀。
赫连城像打量一件完美的物品般将彦浅清全身上下看了许久,也不知道那脑子里在想什么,唇角一直带着那招牌式的邪笑。
“只是觉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想多看你几眼罢了!呵!又不吃了你,你没必要怕什么。”嘴不说心想,这小东西倒挺有意思的。
妈啊,不对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妈!爹啊,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的爹爹们都只会教她守法律己、精忠报国,可没教她去学坏啊!
脑子里这样想,越想越离谱,还脱离了她本来的性格,吓得彦浅清脸色涨红,急忙到了几杯茶水喝下。
“那是酒,不是水。”面前那张带着金黄色面具的红衣男子笑意凝聚在唇角,似呼被她吓住了般。
听到赫连城说她喝的是酒,彦浅清当即就喷了,还喷了赫连城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
“小东西,你可知道如果你是别人,我会拿你怎么着?”赫连城掏出随身携带的绢布拭擦着满身的酒渍,语气低沉没有了之前的欢笑。
彦浅清知道自己失态,道歉什么的好像也不管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赶忙上前去帮着擦,手不小心碰到那金黄色的面具时被赫连城一把抓住。
“清儿就这么好奇这副皮囊?”话语虽邪魅如初,却透着冰寒。
彦浅清摇头,试着抽回手摆脱他的钳制,不敢再去碰他的面具。
一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都是极为危险之人,她可不想自己遇见的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人你可以带走,但孤要的朱雀令孤会随时从你身上取走。”衣带渐宽,赫连城擦着脖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感激地对他一笑,也不知道他说真的假的,彦浅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趁现在他还没反悔,赶紧的开溜将人带走。
想着人也就从赫连城面前消失不见,独留下那揉皱了的锦帕攥在赫连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