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反抗了?”宣王垂目,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怔住,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突然这样对她动手动脚,当着全大街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把她劫上马,要人怎么看待她和他?
马鞍隔着腰肢,加上马儿飞快的跑,疼得她龇牙咧嘴,不得不抱紧他宽大壮实的腰挪动身子,“唉……你不会要绑架我吧!”
“本王名字,慕容胥。不叫——唉。”他目光专注直视正前方,留给她一个骨感强烈的喉结,和那紧抿的薄唇。
彦浅清也是无语至极,他这都是干什么?他应该知道她那不是在称呼他啊,也用不着这样自我介绍,因为她会受不了的。
见她一脸茫然,宣王就知道她肯定是吓坏了,不过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让她震惊。
“已经绑了。”他偷愉表现在面容上的表情却不明显,低头他认真地道:“我想对你负责。”
哈?
马下一阵颠簸,耳边冷风徐徐,她忙紧地撕扯住他,大喊:“我听不见你说什么!”
闻言,宣王闷沉,双腿一夹加快马速。
不远处城门,因着摆卖东西的商贩多,人更挤得无法行通。有看守城门的守卫,见宣王骑着他的爱马疾驰而来,吓得赶紧驱散商客,疏通道路。
快马疾驰擦过一众商贩身边,吓得彦浅清闭了眼睛,宣王这样一面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小觑了他,一直把他当原主遗失的小傻瓜,她也信错了他,认为他为人仗义,是值得一交的朋友,但她却忽略了他始终都是个王。
“你疯了,疯了……”
“好了给你,本王没做坏事,对自己的御马术有信心!”马儿渐渐停了下来,凑近她耳畔,他别样的神情看着她。
此时她心头满是沉甸甸的压抑、艰涩,任他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睁眼,一根色泽鲜美、如同红石榴籽晶莹剔透、红彤彤的葫芦串出现在她面前。
冰糖葫芦!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
挑眉看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一个君无忧也就罢了,毕竟君无忧只把自己当做个旁观者、局外人,虽然她搞不懂为什么她每次出糗都能遇见君无忧。
“郾城一过,便知你喜欢它。是不是很感动?”他正经道,看上去没有一点同她开玩笑的意思。
“宣王殿下,你这是罔顾生命!我不是褒姒,你也不是周幽王,你觉得我能感动得起来?”她蔑视着他。
“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我没有罔顾生命。”他难得笑出了声。
“你手里的是什么?”
“你不认识?”
当然是冰糖葫芦啊,她怎么想的!
“你别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宣王殿下,就可以为所欲为当众抢劫!”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拒绝了他递来的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真不想吃?”他仰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看了又看,大有她不要他就吃了或者丢了的意思。
彦浅清不理他,慢慢的才发现他们竟然出城了!还来到了一处空旷长满杂草荆棘的地方。
正想问他为何将她带来这里,就听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负责?”彦浅清总算听清了,方才风大她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想起来,宣王殿下还真腹黑,她说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就策马疾驰。原来是想吓吓她啊,亏她还以为那些商贩戳着他的眼睛了,他要对他们下手。
“我已经向父皇交代了我们之间的事,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皇叔那边了。对了,那日你被皇叔强行带进王府,他可对你……如何待你?”
他知道,这件事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不管怎样,那钦王府都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彦浅清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大致她还是明白了,抓关键信息“我们之间的事”、“父皇”、“他可对你”——啊啊啊啊,她要疯了,她几日不在就天翻地覆了!
“你向你父皇请求赐婚?明晃晃的和你皇叔抢女人??”一个激动,她差点都从马背上摔下去。
哪是抢女人那么简单,这分明是在抢她,让她难堪啊!
宣王呆若木鸡地点头。早就做好被她骂被她打的准备,谁知她手舞足蹈差点摔下去,他又一次抱了她。
刚开始从马上拦腰将她抱起的时候不觉得那样不妥,现在从新抱她一回才觉真的不妥,遂即等她坐稳后,他尴尬的松了手。
彦浅清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暖流,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看见宣王殿下那张扑克脸,瞬间石化。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偏偏去面见紫明皇帝请求赐婚,公然和他皇叔抢人都不见羞涩,现在才和她公明正大接触就变得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