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羡愣了，“黄哥，你有必要这么拼吗？”

“不拼，怎么赚钱养家啊。”

旁边一个武行笑道：“王羡，你这心态，要不得啊。要知道一个明星红不红，看他一年参与多少个项目就一清二楚了。”

“据我所知，圈里有不少人，一年十几部戏。有时候，一个月在四五个剧组轮流转。”

“啧啧，这才叫拼！”语气莫名，似讥似赞。

“这叫扎戏！”黄懿瞪眼，“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不要教坏阿牧。”

“哈哈，王羡这性子，教不坏的。”

“那是你们不会教。”

忽然有人挤眉弄眼，“王羡，杀青宴结束，时间肯定还早，我们继续第二轮，带你去花街玩……”

“什么花街？”程希与付昕薇悠然而来。

热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滞。

在付昕薇清冷的眸光注视下，那个叫嚷的人缩了缩脑袋，急中生智，打起了哈哈，“我说的是华街，繁华的街道……咳咳，付姐，您坐，我给你倒茶……罗汉果怎么样？”

几个抽烟的人，非常自觉走开了。服务员也过来收拾茶桌几案，重新摆上了茶水、糕点。

空气清新多了，还有淡淡的幽香。

付昕薇望了眼碧色的茶水，立即挥了挥小手，“换红酒。”

“少喝点。”黄懿没阻拦。

叮当！

精致的水晶玻璃杯，在半空中撞击，声音清脆悠扬。

咕噜！

半杯红酒，付昕薇一口饮尽，丰盈的柔唇挂着一抹润泽的液体，比红玫瑰还要娇艳。

黄懿皱眉，居然没有劝阻。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香水的剧本，已经完成了，就是按照你给的大纲，填充其中的细节。不过编剧觉得，故事的隐寓太多，恐怕不好拍。”

“那就砍掉一些隐寓。”王羡建议。

黄懿顿时翻白眼，“文艺片，我还担心隐寓不够呢，主要是编剧觉得，故事的结局，有宗教式的寓意，可能不好过审。”

“嗯……”王羡微微点头。

他听懂了，不是宗教式寓意，过不了审。

而是香水的结局，是主角把香水倒在自己身上，然后被狂热的人群给吃了。

吃人流，咋过审啊。

王羡又提议，“实际上，这是一个谋杀犯的故事，那么可以在他受刑处死的阶段，直接收尾。”

“那就不够震撼了。”

黄懿很纠结，“吃人的结局，才足够的打动人心。如果说，他杀人是为了献祭，那么被人吃了，也是一种自我献祭。有头有尾，才是完整的结构。”

“那我没办法了。”王羡摊手。

本心而论，他对于这个故事，兴趣就不大。更不用说拍成文艺片，就更没兴趣了。

说实话，他不看好黄懿的改编。毕竟故事是西方式的内涵，与东方文化存在了差异。

这种文化上的隔阂，轻易抹平不了。

硬改，韵味更不对。

“算了，实在不行，我就……”黄懿眼睛转了转，似乎有什么打算。

“你们有完没完啊。”

冷不防，付昕薇端起杯子叫嚷，“陪我喝酒。”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白皙的脸蛋涂了脂肪似的，红彤彤好似天边的彩霞。

黄懿与王羡看去，程希小心翼翼道：“我劝不住她。”

“跟你没关系……”黄懿摇头，叹了口气，“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