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让伤势迅速治愈啊?”安飞飞大脑一热,连忙凑上主治医师的跟前眨巴那双美艳的眸子望向他,而那医生惶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倒是让安飞飞窘迫至极。
一向只有男人绕着她团团转的份,如今她靠近一个男人,别人还这么嫌弃了吗?
医生清了清嗓子,正经严肃地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治病讲究一个合理的进程,这对身体也是有很大的保障的。治疗这种东西本身就因人而异,我们也不敢担保多少天就一定能够完全恢复。”显然,他对于这种蛮横无理的要求也见得多了,反应相当迅速,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其实,安飞飞也不是多么不讲理,她内心知道这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但奈何人总是有种不信命的执拗,气得原地直蹬脚,骂骂咧咧:“那怎么办呀?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久,难不成就这么不上场了?”她替钱非项感到不值而愤怒,没有注意到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扫过。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纤弱的肩膀,钱非项的神色已然变得云淡风轻,他豁达地朝为难的医生笑了笑,礼貌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们愿意配合治疗。”他总是不愿意让身旁的人为难,所以习惯性地压制自己的情绪,常常让自己受委屈。
这个特点,安飞飞早就看出来了,她也总是喜欢替他委屈,想方设法地维护他的利益。
主治医师暗暗松了口气,悻悻地退出了这间病房,他知道这些有钱人招惹不起,干脆让他们自行解决接下来的问题就好。小两口闹矛盾,没必要牺牲他。
“钱非项,你知不知道事态比想象严重啊?没有了你,这场比赛要怎么打!这里是伯尔尼,没有替补成员的!”屡次帮他说话却被阻挠,安飞飞一下子就爆发了,她在所有人退出病房以后瞪向眼前的男人,环抱双臂气鼓鼓地撇过头去。
钱非项缓缓抬起脑袋,他深邃的眼眸似乎隐藏着所有的柔情,一把将面前愠怒的小女人揽入怀里,他像是在哄小孩一样:“飞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脆弱,知道吗?我更愿意相信我的队友们,他们没了我一样可以获胜。”
只能说这次确实不走运,大家都没有料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么一茬事,而且偏偏又倒霉地影响到了视力,实在没辙。
“唉……但愿如此吧。”原本炸毛的安飞飞被他这么一哄立马就没了脾气,乖巧地耷拉下脑袋低低地回了一声,脸蛋涨得通红,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